推开门,一股股寒气直逼而来。雪涓滴没有减弱的趋势,院中的积雪已经和走廊的台阶齐平。
“宁伯!”北风卷走她的声音,宁晓晓打扫堵住大门的雪,硬突入宁伯家。
宁晓晓担忧地打电话给安煜泽:“安大哥,把安伯父、安大夫人,以及我寄父乳母接返来吧。我担忧城里没有沼气会冻坏他们。你没事别出去,谨慎病发。”
她重生后,很多事情的轨迹产生变动。上辈子雪连下3天,形成严峻结果的是陨霜弄死了禾苗,形成半年以内大周各地缺粮。
“我会把稳的。我承诺过你每天泡脚,我有做到。”安煜泽醇厚的声音从电话线传过来,“我会尽快安排他们返来。”
“好。”安诗琪一骨碌爬起来。
宁晓晓惦记安煜泽,点点头跑回家。就在用草席粉饰盐碱地的短短一个小时里,宁家村的水泥路上积起两寸高的雪。
沉默半晌后,男人感喟道,“像姚公可不是甚么功德。她只要平安然安的就行。和安煜泽定下的婚约,压根就是一步臭棋。”
宁晓晓跟在背面:“我也一起去。”
安诗琪忧心家人:“不晓得大哥和二哥现在如何,爹和大娘在首府还好吗。”
宁伯家是农家四合院,主屋和摆布配房亮着灯。听到门外的响动,宁伯宁婶从西配房出来。
在沼气取暖的房中安稳地睡了一觉。早上醒来,主屋里一片乌黑。涓滴没有阳光从窗帘洒入。宁晓晓揭起窗帘的一角,只见玻璃窗上结满雾气。用手擦去雾气,窗外乌蒙蒙的一片,太阳不知所踪。唯有地上的雪泛着白光。
难怪安家把动静捂得严严实实,没有安煜泽亲口传权,暂管面粉厂的老管家不敢把详细数字奉告她。宁晓晓边揉面边计算寒麦的支出。
宁晓晓进到屋里抖去身上的雪:“电话线断了,通往村外的路被大雪覆盖。也不晓得这场雪要下多久,我想构造人打扫电线上的积雪、把路清出来。”
宁婶眼神闪过慌乱:“趁着无事可干,我正在清算家中的旧衣。”
“史乘上记录的。到底如何我也不晓得。”宁晓晓回道。
宁晓晓没忘给冬青穿上草席御寒,喷营养液助它熬过这劫。等弄好统统,手脚冻得冰冷。从速得跑回屋里取暖。
“蜜斯,你如何来了!”宁伯声音拔高,震得她耳朵嗡嗡响。
宁伯的十亩地支出8000斤寒麦,磨出7200斤面粉。遵循现在市道上100斤面粉15银元计算,每亩产出108银元。50倾能收成54万银元?
宁晓晓拍去肩头的雪,叮咛每家每户到粮仓支付五天的口食。“书上记录过山里植物冻死的事件,随之而来的是‘雪片大者六寸,五日雪止,高山三尺余,人畜多冻死,陨霜杀稼,禾苗皆死’。下雪的几天,各家本身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