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雯顿住脚步，这时程氏也转头，朝她挥了挥手，“去吧，莫让李家女人焦急。”声音有气有力。

想到这儿，程氏甚是心疼，想伸脱手抚摩却又惊骇。

既是承诺了，又不好不去。

楚墨雯点头，给母亲、祖母施礼后便上了马车拜别。

楚老太太心中嗟悼，脸上看不出何神采，瞥了一眼云浅，问候了一声七殿下，小七也规矩地回了一声，“见过老太太。”

还好老太太只是悄悄拐了一下，且两人一前一后有襦裙挡着，不然本日她老脸都没处所搁了。

说完理了理衣裳，施施然进了门。雪鸳傻了一会儿才“哎”一声，笑出了一排牙齿，拍了拍腰间鼓鼓的荷包，更是笑成了傻子……

她好歹是一府的主母，在大庭广众被家婆这般打，传出去岂不是要成为都城大家丁中笑柄？

“催嬷嬷您出了面替老婆子经验了她，让她收敛一下，老婆子还要感激您呢。”楚老太太固然被拂了面，但这也是实话。

对于云浅这类不按宅中闺里端方来做事，楚墨雯一时不知该如何往下接。

“啊？”雪鸳满脸迷惑地看着她，云浅噗嗤一笑，摇点头，“你自去玩吧，多买些好东西返来就成，不然含夏她们可饶不了你。”临了又补了一句，“把二毛带上。”

“哎哟，涟儿你如何成了这副模样了？”待看清了程涟羽的模样，程氏也是被虎了一跳。

“姑母，不是那样的……”程岚羽哭红肿着眼睛，葱白苗条的手指扯着程氏的衣袖摇了摇，那模样楚楚不幸。

楚墨雯奇特地看着云浅，心道如何能够这么直接，不该该先委宛一下做做模样求一下阿谁姑姑吗？

进了门的云浅似听到崔琪正在……“经验”楚夫人？

“开口！”楚老太太厉声道，“还不敷丢人现眼？都杵在这里让人家看笑话吗？还不出来！”

别有事没有往人家女人身上堆，人家女人又不是吃你家大米长大的。

楚墨雯仓猝跟上去，楚老太太道：“雯儿不是要去插手李家女人的诗会吗？这会儿还不去，可要迟了。”

“是，母亲。”

额……

楚夫人应了一声，行了礼，带着众下人归去了，临走前瞪了云浅一眼。

“尖牙利齿，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程氏说。

“哎，看模样又是去不成了。”看着拥簇着进门的世人，雪鸳脑门拧成了八字，眼中幽怨。

见到楚老太太到了身边，程氏便喊了起来：“如何会如许？啊？”程氏的眼眸扫了一圈最后逗留在云浅身上，诘责道，“是不是你干的？我就晓得，你一来准没功德儿！当初这桩婚事我就不承诺！也不知你爹当年用了甚么体例棍骗了侯爷！”

“如此，那老奴再多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