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刘桃花和女儿们之间产生的事像电影似的，在曲安国脑海一幕接一幕划过，老夫恍然大悟。

曲安国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大年三十，大年三十……是了，当时小五正病的短长，刘桃花思疑她中邪便带着去刘婆子那边驱邪。本来，她们那天就晓得了……难怪，自那天起，几个丫头像是吃了炮仗普通，凡是对上刘桃花不但没有一点好脸，还大大小小的和她干了几架。

“大年三十那天，我们就晓得了！”她语气冷冽说完，又加一句。

曲二顺最早跑出堂屋，一口气跑到东配房趴床上大哭特哭。站在院里的曲三宁早就因为二姐和爹的辩论泣不成声。至于曲大婉，从曲四静手里接过两个女儿，冷静带着她们去了厨房，一边小声的答复着大女儿稚嫩的题目，一边泪流不止。

而嚎啕大哭的曲安国，只因曲四静递来一碗热腾腾的白水和一声“爸，润润嗓子”，便哭的不能自已。

面对曲二顺的自惩，曲大婉急出一身热汗，顾不上两个女儿在旁哭喊赶紧用身子抵挡，并言，“这会子你就是撞死了有甚么用？”她是真急了，话说的有点儿重。

“你说，就当啸天是爸的亲儿子吧！有没有这话？”

事情到这份儿上，再说这些有甚么用？只是往相互身上捅刀子罢了！

“心疼？你憬悟呢？”曲二顺不满大姐的表示，出口怼道：“那天她们母子抢妮妮的包子，你忍着热诚据理力图，谁站在你身边？谁又张口号令你拿出包子给那野种？最后你如何说的？这才几天就忘了？”

“再说，要说该死，我们都该死，一个二个的睁着大眼睛让那女人逃脱，都两天了才发觉……可话又说返来，我们都死了，爸如何办？这个家如何办？”曲大婉抱着二妹安抚，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难怪，初三那天大婉返来死活不肯睡刘桃花的床，十五以后刘桃花从刘家沟返来碰上大婉第一面就冷嘲热讽，而这本性子像泥捏的大女儿竟然冷冰冰怼了归去。

唯有曲四静，不吭不响的蹲下来安抚两个外甥女，待孩子们止住抽泣，她一手一个把她们抱到一旁，又翻箱倒柜的把曲啸天的零食全数找出，五颜六色的零食堆成小山，两个女娃心机全扑到上面，再没哭闹。

“这些年除了刘桃花和啸天那野种，您眼里有过谁？平时一个不谨慎获咎您那娇娇老婆，您恨不得押着我们给她跪下叩首认错，若大年三十我们告您说，爸，啸天不是您亲儿子，刘桃花在内里养了情夫……您感觉，您不会当场把我们几个撕吃了？”

“告您您信吗？”曲二顺面红脖子粗，两眼发红，这一刻，她也忍耐好久。

别人也就罢，最可爱的是他养的这些丫头们，一个二个的，明知统统却甚么都不说，与别人一起看本身亲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