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等功德,钱桂芬立马眉开眼笑,一口一个好三婶,只要三婶想着我们,到时我们拿小头,三婶拿大头,亲亲热热把她送出了家门。
两人如狼似虎,一人一边,又一把抓住耿建国的手臂,今后一扭,用劲过大,痛得他禁不住一声惨呼。
底下爆出一声惨痛哭声,紧接着嘎但是止,似是被人捂住了嘴。
上辈子她进了耿家,耿建国对她很好,就当亲生女儿一样,正阳不肯跟她同房,耿建国几次执棍打他,把他关进房,可正阳随了他一身倔脾气,越是压他,越是打他,他越是不甘心,当时对她只要怜悯,底子不喜好,救起投水他杀的她,让她进门已是他的极限,怎会真正把她当作媳妇。可耿建国事真正把她当作儿媳妇,一向想着撮和他们俩,婆母难堪,也是他帮着,挡着。
孙小美脚一滑,一个趔趄,险得摔到沟里去,跟在前面的木英忙一把扶住了她。
“让他站到长凳上去,把这挂好了!不吃点苦,哪能熟谙到题目的严峻性。”邢赤军没笑,板着脸严厉道。这事但是梁静托他办的,说是让耿建国吃点苦头,他也恰好立立威,一年多不批斗,八道沟这些人皮子又开端痒了,该杀杀筋骨了!
“按理说,我们三妯娌应当好好处,这八道沟就我们一家姓木的,可你看娃二婶,每次到我家来,只想顺些东西走,昨儿把我家的板刷都顺走了,你看这……送出去的东西就像打了水漂,向来没有回礼,轮到谁身上谁不内心隔应,有来有往,有来有往,有往了才有来啊,哪能一天到晚只想着搂进呢!”孙兰撇嘴忿忿道。
木远山连连点头,看着一双后代,满目欣喜。
“这不是阳闶砖吗,七斤重一块呢!”
呼啦一声,三百余人全部起立,大伙齐唱东方红。
统统筹办好,只等傍晚下工了。可这一天还没到下工时候,喇叭就开着最高音喊起来,“调集,出工调集,都参加地来,开批斗大会。”
不可,耿叔明天估计已被抓了,可她要防着他们把她爹也揪上去。木英把孙小美扶到潭婆婆身边,自已回身飞跑起来。
高山上早已搭起了木头台子,又搬出了村委会的办公桌和长凳,摆到上头。见村民都已参加,两名革委会成员一身民兵装,大步流星踏下台子,雄纠纠站到台上。紧跟着赵竹林、邢赤军,其他革委会成员都下台坐定。
声音粗嘎,砂纸磨窗户,让民气里头发毛,恰是邢赤军。
快点,再快点,木英头也不回,飞速奔驰起来,冲进院门、屋门、房门,在爹娘衣橱抽屉里拿到了一本红宝书。有了这个,他们就别想斗我爹!
两人又推他,他还是不站。
“那傍晚下了工就去,中午时我去二婶家说一声。”孙小美跟着笑,“她家多三个壮劳力,挖起坑来也快,我们也不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