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的确要哼哼了,舒畅,痒痒的舒畅,好似挠到了心头肉上,舒畅的脚尖都绷起来了。她那手心好似带着吸力,就似吸在了他背上,推过,光滑,暖和,就像小时候滚在妈妈怀里,放心熨贴。
木英羞怯笑,顺服点头。
“前儿我来看过,这水里黑壳虾还挺多。”耿正阳说着,把手上彀子在溪底水草中狠狠滤过一遍。网子擦着水草扫过,顷刻间,躲在水草枯叶底下的虾儿小鱼儿全都惶恐游动,显了形。提起竹杆,巴掌大的网子里蹦跳着十几只虾和五六条小拇指大的鱼儿。
耿正阳搂着药罐子笑得一脸甜美,把木桶递了过来。
他大手顺势接住打过来的手,全部手掌包住她小手,轻柔滑嫩,轻抚两下,她眼儿晶亮,蒙上一层薄薄肝火,更加灿烂,似上好虎魄,深深浅浅,光影变幻,是嗔是喜,纯真、成熟、和顺、沉淀,正阳感觉一颗心直往她眼里去,再拔不出来。
送到山栗乡,可远着呢,不会坏吗!木英打手势问道。
“我们去那边歇会儿吧!”耿正阳拉起木英的手,另一手仍旧提了木桶和竹杆。
“如许的日子还要过量久,我爹一向被人尊敬,现在却让他干这类活,这不是活活被糟蹋嘛!”
“英子,把这些带归去,给君宝吃吧。”
太阳披发着暖暖热意,并不暴虐,山坡上风儿稍大,吹得头发微微混乱。耿正阳转了转头,站起家,换个位置,在木英上风处重新坐了下来。
手分开的刹时,心底只感觉空落落的,甘愿她再揉会儿,再揉会儿。直到那手再次落到他左腰,心中美满了,如许和顺的女子,他该好好珍惜!
耿正阳见她如此,心中欢畅,跟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木英推推他肩,接过罐子,让他回身趴下。
“不舍得也会给的。你大伯脾气急又爱面子,人不坏!”孙小美拎着木桶放进屋,又拿出布兜兜了菌菇,筹办顿时送去,“别让你弟瞧见了,不然又得闹。”
她悄悄点头,村人向来没有看不起挑粪肥的人,粪是庄稼人的宝,他们不会看不起耿叔的,等这统统畴昔,耿叔再重新教书,又会是八道沟大家尊敬的教员!
揉开红肿,让药油渗入下去,微微发热。木英抬起手,再拿起药罐子,倒了些药油。
肩背有些肥胖,还没有厥后的坚固刻薄,她轻手撩起他的衣摆。跟着衣摆一点点掀起,她的心更加沉下去,并不白的后背上纵横着无数棍伤,一条条红痕肿起,最严峻的左腰处,一大团青紫发黑。她伸手悄悄抚了抚他左腰处。
耿正阳挑着稍大的五六只虾,另有那五六条小鱼儿扔进了桶中,网中剩下的小虾又被他放回了水中。换着地儿,连捞了十几网,桶底浅浅一层虾儿和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