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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夫一身黑衣,身材高大,目光冷冽,面无神采,他手中的马鞭一甩,朝着刘兰兰楚楚不幸的如花俏脸,用力抽下。
当年她能逼死梅月,现在她有了白贵,这个丫头又如何能爬到她头上!
当下睁大了一双眼睛,恶狠狠的就瞪了归去,嘴里叫道;“公公,你可不能偏疼呐!贵儿但是你的亲孙子呢!好歹也把蜜斯叫出来让贵儿见一见啊!”
刘兰兰当即挺了挺胸,大声道;“我是……”却蓦地顿了一顿,眼看素问端倪含笑,嘴角微扬,但是双眼却好像寒潭一样冷冰冰的。倒是她怀里的小瘦子蓦地仰脸大声道;“大管事是我爷爷!我是碧云庄的少爷!我娘是碧云庄的姑奶奶!”
白家的丫头,说出去比浅显的蜜斯还面子,特别是他们兄妹院子里的,来求娶的也很多,嫁个秀才做个姨娘,熬出头了也算是面子,但是梅月这丫头,攒够了月银,却找了个庄子上的管事儿子白明嫁了。
听刘兰兰说到亲孙子,白朗不由看了一眼被她拉在手里的小瘦子一眼,眼中很快的掠过一丝讨厌之色,就听素问笑吟吟的道;“你是谁呀?”
毕竟那白明家里既有些积储,守着他们家攒下的良田,说出去也是体面子面的当家娘子,又是白朗亲身求娶的,婆婆早死有公公撑腰,本想日子也算不错。
眼看梅月只想嫁个能够拿捏得住的男人都落得如此了局,白蒹葭想起本身嫁给凌绝尘辛苦十年景果换来独子早丧,不由一阵心灰意冷,这世上男人不管高贵寒微,家中公婆不管驯良与否,本身与梅月,当然身份分歧,嫁的男人也分歧,但是提及了局,她也不比梅月好多少――乃至提及来,梅月反而比她好一些,好歹梅月另有个白朗替她顾着女儿,她是母子两条命,都折在了凌绝尘身上。
想起那人冷硬端倪钢断念肠,白蒹葭心中暗恨,再看规端方矩坐在一旁的白喜儿,莫名的就感觉心中一疼,见她堕泪,忍不住拿了帕子替她擦泪,柔声道;“几岁了?”
只可惜在场的几个男人,只要白明吃她那套,眼神迷离的看了过来,白章倒还好不动声色,白朗只气的七窍生烟,神采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素问神情淡定,回望了白蒹葭一眼,见她正拿了一碟点心推给白喜儿,眼角成心偶然的一瞥,顿时心领神会,嘲笑道;“我倒还不晓得了,一个主子的续弦,也美意义自称姑奶奶在蜜斯面前大喊小叫,一个主子的儿子,也美意义嚷着要见蜜斯,姑奶奶?你们想当谁的姑奶奶?梅月死的早,没教好你们这些端方,我就代替她来管一管了,姑奶奶和少爷这类身份,也是你们这类人做得的?”
锋利的破空声硬生生的将刘兰兰剩下的半句话留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