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木内心有事,不肯再担搁,拿了灯笼便持续前行。
话已至此,安如木如果持续刨根问底,就是犯了大忌。
那人接了,看看,在手里掂一掂:“小兄弟,本来你真的鄙人面。”
中年人笑起来:“难怪,我想这鸟不拉屎的处所如何会有人来,本来是同业。”
安如木猛地复苏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找个比来的处所躲起来。
那人不答,只是盯着安如木。
含混中,有人在说话,离得很近,还决计抬高了声音。
这一走又是好久,他越走越心焦,越走越恍忽,直到终究出了裂缝,转头看时,竟是一阵茫然,不知先前碰到的白瘦子,另有所传闻的统统,究竟是真是幻。
“这里!在这里!”那人随即转头大喊起来。
传闻本身的障眼法被看破,安如木再不肯意,也只能现身。
想着这些,起先,安如木如何也没法安静,可毕竟还是太累,过没多久,就昏昏沉沉起来。
“我在这里砍了大半辈子柴,每一根草都熟谙,会走路的石头还是第一次见。”那人又说,“我晓得这是你的障眼法,出来吧,我给你指条路。”
他找了个处所,想打个盹,但一闭上眼,出色和荣泉的脸就清清楚楚地闪现出来。他们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现在人在那里?“那东西”又在那里?是不是在傀儡师手里?
老天保佑!安如木悄悄感激彼苍,一闭眼,筹算滚下去。
安如木缩在一棵树边,用荣泉加持过障眼法的披风把本身严严实实地裹住。
他自小就喜好跟在佣兵身后听故事,长大了又常混迹于倡寮赌坊酒坊,身上透着街头小地痞的痞气,这些话说出来,天然滴水不漏,毫无马脚。
安如木点点头:“我刚到岛上没多久,才接的买卖,成果风雀湾那边满是风雀,别说靠船,凌鹄都不晓得被吹跑几只了,幸亏有个前辈大哥给我指了这条路,不然,今后怕是要乞食了。”
“我传闻一两百年前有过几次,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散了。”安如木耸耸肩,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少堂主?攀附不起。他太短长了,也不敢惹。我熟谙的只是厨房里打动手的。”安如木苦笑着,“你如何会跟少堂主有过节的?”
“那敢情好。感谢了。”白瘦子接下,拍了拍安如木的肩膀。
安如木见再问不出多的,在沉默半晌后,又给了白瘦子一点干粮:“大哥,你带在路上吃吧。等回了薄氤岛,小弟请你喝酒。”
那人紧紧抓住披风不放:“对不住了,你是给钱,可那位大人是要命啊。”
“久仰久仰。”安如木从速拱手施礼,“你和黑胡子的事都传遍了。”
他有点想不通。照理说,从移星崖入愈新洲而到北国,是临时做的决定,如何这么快就被发明了?就算被发明,擎正堂也是中立,只要不是于其有害,妖族的人并不会难堪。哪怕再退一步,擎正堂的人呈现确切能够构成威胁,那也应当是南王出面,关南王后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