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山不言语,白锦也不再理他,转头去看威嶙。
夏远山待两人走远,才低低地说:“放他们一条活路吧,不过是浅显人,不会碍你的事的。”
“殿下,陛下如果晓得你弄坏了人偶,怕是不会欢畅。”夏远山已退无可退。
“我也不肯意去北国,但殿下,我还跑得了吗?”夏远山实话实说,“往好处想,我能和北王谈谈前提,起码,他不是个小女人,也还可托。”
“蜂火过分狠恶,怕引发山火,引来更多人。”夏远山不肯召焱蜂。
老板和老板娘看着这个女人屋里屋外埠忙,惊得目瞪口呆,高低牙不由自主地格格直打斗。
白锦也偶然持续这个话题,看向沐晴:“你真的晓得如何用?能拿出内里的东西?”
白锦也认识到刚才过分莽撞,但嘴上硬是不肯服软:“晓得了又如何样?我只不过弄瞎她的双眼,又不会伤到内里的东西。”
夏远山本能地后退,趁便扯了一把站在右手边的兵士。
但是,这些明显并不在白锦的考虑范围以内,因为威嶙话音未落,肚子上就挨了狠狠的一脚。
“你不笨,也英勇,只可惜投错了主。”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威嶙面前。
白锦拿了桌上的杯子,将内里剩下的水倒在手上,凝成根透明无瑕的颀长冰棱。
威嶙长年戍守边疆,并没有见过白锦,但看她能穿过保卫的世人,悄无声气地来到这里,便料定她绝对不是个小人物,心中的防备也更多了几分。
“我可没在问你行不可。”白锦向夏远山走去。
白锦笑一笑,蹲下,扶着威嶙肩头,将冰棱自其腭下缓缓刺入,过咽喉,自后脑而出。
冽魄冰就是刚才白锦用来杀威嶙的颀长冰棱,温度极低,在打仗到的刹时就能令人落空认识,因此死时并无痛苦,尸身也不会扭曲得太短长,是北国人给败北的敌手留的最后一点庄严。同时,冰棱能打散灵魂,也颇合适北国人斩草要除根的行事体例。
夏远山又道:“南王,为了人偶里的东西,他临时不会伤害我,但是,他太夺目,衡量之下,如果利大于弊,他承诺的事,出尔反尔并不奇特,我没法信赖他。”
威嶙被踢得直飞出去,撞出乒乒乓乓好一阵响动。
夏远山开端悔怨先前的信口胡说:“这东西已经锁了几百年了,三天,真的不可。我对威嶙那么说,只是不想跟他去都城,去见西王。”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让沐晴有了半晌的复苏,她看到了白锦,白锦也看到了她。
夏远山没有任何反应。
“这么说,莫非你是情愿跟我走的?那之前还跑甚么?”白锦语带讽刺。
威嶙没有现出涓滴痛苦,也没有涓滴挣扎。
“游魂有恨,说出来的话,极尽夸大之能事,当不得真。”白锦则颇不觉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