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话在耳边反响,彼时谢少文的目光是多么的疼惜,捧着她的手含在嘴中如珠宝般垂怜。
不想听,可那声音却似没个绝顶般,不肯想,可脑中尽是汉后代人交缠的身躯,尽是阿谁满眼都升满和顺密意的眸子,更异化着娇柔甜美的女子面庞儿。
瓷枕飞来她不知为何竟是没有去躲,砰地一声,瓷枕砸在额角,疼痛传来,接着她便觉出一股黏稠的液体沿着眉骨流淌而下,她未曾尖叫,乃至一声没出倒是勾起了唇角,调侃而笑。
“如何了?但是那里不好?”
“求你……少文……文……!”
“滚出去!”
“哪有甚么不好的,许是爷方才太性急,惊醒了孩子的梦,这会子他竟似踢了人家一脚呢。”姚锦玉娇嗔着,抬眸瞪了谢少文一眼。
姚锦瑟端着鎏金水盆直着腰板站在那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两个恬不知耻的男女,似抚玩一出好戏般,目睹着姚锦玉做戏,目睹着谢少文精虫上脑被玩闹在鼓掌间,更冷眼瞧着他起火。
不!她有庄严,她是前一品首辅姚鸿的远亲孙女,是状元公五品江州知府姚诚的嫡长女,是先皇亲口奖饰过的聪明才女,是曾经的望族名媛!
“懒怠的丫头,太太仁慈,便托高文死了吗?!”
那男人,却曾是她指腹为婚的夫君,曾发誓平生珍惜器重于她,而现在他更是她的夫君!
曾经她是祖父的高傲,而现在她倒是姚氏一门的热诚!
姚锦玉啊,身为姐妹,同出一门,你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统统却又如此作践于我,便不怕损了阴德累及你未出世的孩子吗?!
他顿时又转转头来见姚锦玉微蹙着眉,内心便是一慌,只道莫非方才行动生猛了竟是惊了胎气?只怪今儿姚锦玉不知是如何了,打扮的妖娆不说,言语也各式和顺厮磨,他又是吃了酒才返来的,这才被勾的一时竟宿在了她这里,还一个没忍住动了她。
姚锦瑟还是绝美的面庞在昏黄灯光下更见斑斓无双,赤色沿着眉骨蜿蜒留在微翘的唇边,竟是为她添上了一分凄厉的美,配着那寒星普通的眸子,另有那一身傲但是立的窈窕身姿,更加清艳无双了,令他脑筋又是一空,心头更是一阵慌乱。
很快地又响起一道男人暗哑带着**和挑逗的声音,“别如何?宝贝……别碰你这吗?还是这里?”
谢少文,他曾经说过只允她如此唤他,他说过这是她对他独占的称呼。言犹在耳,可现在她躺在这里听着另一个女人用媚到滴水的声音如此唤他,这又算甚么?!
“……爷……不要,你轻点……莫伤到孩子,……不,别……”女人娇媚的告饶声和娇吟声声声自阁房中传出伸展在暗夜当中。
‘怎生如此的不谨慎,许知伤在你身却疼在我心,今后再不准你碰这针线!我的锦瑟这双手啊该是执笔刻画,素手烹茶的,这些个绣花的活计又是费眼又是伤手你喜好甚么便叫丫环们去做,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