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只恨那日不该对女儿嘴快,和她提及武安侯府和谢少文的事来,现在她们母女接连闹下笑话,偏又是第一回见武安侯夫人,只怕这坏印象是很难掰过来了。
“咦?你们瞧那观音的面庞,似有些……呀,这不是老太太嘛!”
郭氏身边的两个大丫环雅冰和雅芝接了绣面儿谨慎展开,世人只觉面前一亮,却见那云州黑纱缎面上用金线绣了数十行经文,整整齐齐的隶书,字体公道持重,黑底金字,尤其夺目。世人已面露赞叹,却见雅冰和雅芝笑着换了下位置,道:“是双面绣呢,老太太快再瞧瞧这一面。”
姚锦玉和谢少文一道出去,这本便叫世人浮想连翩了,偏姚锦玉这会子还沉淀在自我营建的夸姣意境中,只觉虚荣心获得了空前满足,想着锦瑟现在定然在屏风后咬碎了一口牙齿,她心中的对劲便更难以按捺了。。
她虽也感遭到了屋中氛围不太对,但却只当世人是被谢少文的气度风采给惊住了,毕竟这一屋子的人中,她身侧站着的翩翩公子不但面貌出类拔萃,身份更是高不成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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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见多了各种名家绣品的郭氏也不觉瞧的面前一亮,微微怔住,而自夸见多识广,瞧不起姚府的万氏也定睛瞧向那绣图,暴露了赞叹之色。
不知哪位夫人惊呼了一声,世人凝眸望去,却见那观音的面庞竟果然有几分肖似郭氏,五官神韵,便是那眼角的藐小皱纹也如出一辙,特别是这般对比了一旁含笑而坐的郭氏,便更叫人觉着栩栩如生,赞叹不已了。
屋中半晌寂静,接着便响起众夫人的奖饰之声。
加上姚锦玉这回为老太太筹办的寿辰礼乃是她亲身叮咛,又催促着姚锦玉经心备下的,本便是想着叫她趁此良机好好地在众夫人,特别是武安侯夫人面前露露脸,此番小郭氏既提出来了,吴氏也便没再多言。只但愿众夫人瞧了姚锦玉的生辰礼,能对她窜改一二。
小郭氏这话的确就是在提示大师姚锦玉在祖母寿辰之日迟迟不到却偏见外男的究竟,要晓得别的女人的拜寿礼可都在福禄院时便已奉上了。
“好标致的字,好高深的绣工!”
姚锦玉闻言瞧了眼吴氏,这才重新回身,又跪了下去,冲郭氏道:“孙女身上穿戴充足,常日吃用讲求,屋中物件精彩,这皆赖祖辈幸苦积累之功,孙女生而享之,实感念惶恐,却不敢据为己有。孙女承蒙祖母心疼,本日祖母寿辰,孙女无觉得报,独一手低劣的绣工勉强算得上本身本领,故而便绣了一副屏风面儿,谨祝祖母福寿安康。”
锦瑟目光也落在那绣图之上,标致的唇角悄悄弯起。宿世姚锦玉便是靠着这绣图得了万氏高看,也换了个纯孝端方、心灵手巧的隽誉,今次吗,她会叫姚锦玉晓得,甚么叫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