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说着将那银子在两人面前一晃,两人果便目光发亮直追银子,见锦瑟又捏了银子在掌,那高个的小乞丐已是一口应下。
“说话算数?”
锦瑟看到这里已是甚么都明白了,目睹局势已如此,她只瞧着那冲上来的高大胜眯了眯眼,便低头冲蒹葭低语了几句。见蒹葭虽面有忐忑却握着小拳头点了头,想着宿世她和柳嬷嬷的一起保护,锦瑟心头一软,不觉拉了她的手重声安抚道:“没事,你只照着我叮咛的说便是,做不好女人也不会怪你,做好了,我和少爷都念你的好。”
“这是哪个府里的少爷?当真是不像话啊。”
闻声锦瑟唇角微挑,姚文敏腰间的玉佩乃其生母谢姨娘的遗物,倒是丢不得的。更何况,现在那店中已乱了起来,姚文敏已顺利挑起了高大胜拔刀互助的热情肠,这会子他只怕乐得带了几个小厮撤离,好留了文青被打呢。
“国法?小爷今儿便叫你晓得何谓国法!”姚文敏神情一戾,竟是一脚踹向店中置着的八仙桌,上头摆着的一套粉彩茶器顿时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那沈掌柜目睹店中乱将起来,当即便大声喊着,“停止!这参是给姜三少爷留的,说了不卖,你们这般强买可还将国法看在眼中!”
“我在后巷等你们。”锦瑟只必定地回道。
“掌柜的莫怕,本日有我高大胜在此,看谁敢动此人参,敢动掌柜的这铺子!”却与此时,一向站在店中穿粗布衣裳,身壮如牛的男人站了出来,一把将沈掌柜拽起,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直逼文青。
现在蒹葭在一弦院不过是个三等小丫头,常日里锦瑟的内室都是不能进入的,更别提如此靠近的打仗锦瑟了。她本日能陪着锦瑟出来已是又惊又喜,又惧又怕,生恐办砸了差事,愧对女人,归去也没法向王嬷嬷交代。
“官少爷要杀人了!姚府五少爷要杀人了,乡亲们给小人做主啊!”文青的鞭子尚未落下,那沈掌柜竟是就耍起了恶棍,连滚带爬地瘫坐在地上嘶喊着。
“好!”小乞丐言罢便和另一人低语了两句,两人泥鳅般钻进了人群,往里头喧华之处而去。
“大老太爷一世腐败岂容此人如此诽谤,文青,我们和他拼了!”姚文敏目睹局势闹大,眸子子骨碌一转冲文青号令着。
绝口不提姚文敏,却只把文青推了出来,字字击在文青痛点之上,句句夸大却独占个理字。哼,这般没皮没脸的恶棍小人,文青年幼易躁又岂是敌手!
……
这厢锦瑟的马车已缓缓绕进了冷巷,那头店铺当中,姚文敏目睹三个小厮皆奔了出去,便跺了顿脚一脸焦心肠冲文青道:“五弟也知那佩对哥哥我非同普通,哥哥实放心不下……”
“这姚府一门,父子双状元,上数一千年也是独一份,多么的风景,叫咱江州的读书人提起来面上也是有光,没想到……到底应了那句老话,富不过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