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县主便摆手道:“你这丫头,真真是白对你好一场了,服侍主子怎没见你这般欢畅过?行了,晓得你见了老乡乐呵,却也莫失了身份,一会子自给你们叙话的机遇便是。”
锦瑟一笑,“当然了,将才夫人们不都对这绣面儿赞不断口,都道大姐姐心灵手巧呢,这般绣品mm是如何也绣不出的。”
宿世锦瑟在都城长大,提及手帕交来却都在都城,厥后她携弟弟到了江州,因众女都觉她狷介自大,而她又一度沉浸在伤悲中无可自拔,以是并没交上甚么闺蜜。接着她做了谢少文的妾,之前和她交好的女人们自也远了她,倒真成了孤家寡人。现在锦瑟见吴紫萝笑容温婉,进退有度倒多了两分结识之心。
明显,作为姚家嫡长女,她见礼时江安县主连瞧都没多瞧一眼,却对一个小小县丞家的女人青睐有加,这叫姚锦玉极度不平衡了。
锦瑟当即便推让不受,见江安县主对峙,这才笑着昂首,道:“县主真要赏小女见面礼,小女倒瞧着县主头上那柄小玉梳精美敬爱的紧,可否便请县主将它赏了小女?”
万氏便也笑道:“都城的闺秀们敬慕韫哥儿才调的不知凡几,个个都是钟灵毓秀的美人,只怕你挑媳妇儿都挑花眼了,我武安侯府只得这么一个,你倒来眼热了,真真是叫人气恼。”
“这可巧了呢,婢子也是赫拉草原的。”暖柔的声音天生带着一股柔媚,撩民气扉,她说着那素净的五官便因愉悦而更显刺眼了,引得世人纷繁定睛去瞧她。
锦瑟眸光流转,微带担忧,倾身靠近姚锦玉,瞧着被她抓揉成团的绣面儿,道:“大姐姐轻些,这绣面儿好轻易绣成,又是这般的精彩绝伦,如果弄坏了岂不成惜。”
那边万氏和江安县主提及话来,锦瑟瞧向身边坐着的姚锦玉,却见她一脸阴霾,十指紧紧抓着之前那方屏风绣面儿,目光倒是瞧着吴紫萝的。
其她女人起家见礼,却再未有能叫江安县主高看的,只那吴紫萝见礼时,江安县主却笑着瞧向她身后的流云,道:“吴女人身后婢女倒似北域人?我这暖柔丫头也是北域人,总念叨思乡情切,一会子倒可叫她们一处多说说话。”
世人便都笑了,锦瑟宠若不惊,只含笑谢了江安县主便自退下。众夫人们见江安县主对锦瑟讨要玉梳之举不但没有不喜,反倒奖饰不已,便更觉先前猜想的对,瞧向锦瑟的目光也愈发亲和。
锦瑟和世人一道瞧去,却见那绣屏面儿在姚锦玉的脚边儿散了一地,非常惹眼,姚锦玉却惶恐地站了起来,难堪一笑。
暖柔又笑着谢了江安县主,江安县主这才瞧向吴紫萝,道:“都说江州人杰地灵,果然如此,这小女人们一个个姣美不说,还都知礼的紧,莫拘束,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