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不来一个，也不晓得在外头如何样了。我这个闺女，我都多数年没见着了。”姥娘抱怨。

小四踌躇了一下，说：“我衣裳还没洗完。”

“你去吃饼干，我去给你洗。”姚小改说。

姚三三就取出给姥娘买的褂子，说：“姥娘，咱姊妹仨，这阵子逮姐猴卖了点钱，给你买个褂子穿。”

姚三三就拿了块软乎的蛋糕给小贝，小贝两只小手接过蛋糕，就忙着往嘴里塞，很快就吃得糊满了两个腮帮子。

姚三三出去的时候，特别留意了的，小四洗的，多数是些小孩的衣裳，看上去却不像是她本身的。八岁的小孩，本身学着洗衣裳也是应当，可那一大盆衣裳，小四却洗得像模像样，看来是洗惯了的。

“归去吧，路太远，晚了到家入夜了。要没旁的事，你们就不消来。”姥娘说。姚三三晓得，姥娘这话是谅解三姐妹的难堪。

看了一回小四，三姐妹内心头都发沉，好几天不镇静。八岁的小孩，洗衣裳，看孩子，看人眼色，实在叫民气疼！

姚三三还是筹算捉泥鳅。听鲍金东说，泥鳅代价好，一块多钱一斤呢，旁的她这时节能做甚么？

“哎，不能光说话，我得从速弄饭。”姥娘说着，叫小四：“小四，你在这跟你姐玩。”

姥娘听这话，脸上有点挂不住，总归是自家闺女，就说：“如何没买？小宝小贝，一周岁的时候，他大姑都给买过衣裳的。”

“小四！”姚小疼先开口喊了一声，小四搓洗衣裳的行动停了停，昂首看看她们，小脸上并没有甚么神采。小四应当认得她们，只是，不熟谙。

二妗子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抱起小贝说：“咱家小贝，另有咱小宝，没记取谁给买过衣裳。人都说姑家鞋，姨家袜，我就每年给娘家侄子买衣裳。咱小宝阿谁大姑，铁公鸡不拔毛，你说她当姑的，向来也没给侄子、侄女添过一根布丝儿，这大姑，有跟没有一样。”

小宝比小四大了一岁，已经上学了，小四……她上学的事该如何办？

“不吃了。”小四小声说，“留着给小宝小贝，二妗子说不能吃独食。”

小贝推开姚小改，挪着小脚，跑畴昔趴在小四背上玩，两只小手蒙着本身的面庞，在小四背后跟姚三三藏猫猫，藏来藏去，乐此不疲的。小贝很爱笑，笑着笑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大了点。”姚小疼说。

三姐妹跟姥娘说了些家常话，姚三三察看小四，老是安温馨静地呆在一旁，刚才给了她几块饼干，她吃得很慢，吃完了，拍鼓掌，就不再去拿了。

******************

眼看着二妗子跟姥娘吵嘴，三姐妹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劝又不好劝，她三个丫头说甚么好？摆布是姚连发把小四丢给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