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咋也跟咱爹一样啦?咱爷每天吃肉,还奇怪这刺多肉少的鱼啊,这鱼刺小,那万一到时候爷被鱼刺给卡了,可就成我们的不是了,娘又要被咱奶数落……恰好你们没用饭呢,我给你们熬鱼汤喝。”
“……”
刘氏卷了裤腿站在河里漂洗,手和脚都冻的通红。
明月跑到上游半蹲着身子正筹办打水,忽见清澈见底的河里游过来一条大鱼,她忙放轻了手脚,到河岸上捡了根手指那么粗的树枝,摸出腰间随身照顾用来防身的小刀把一头削尖了,又轻手重脚的回到河边,那条大鱼还优哉游哉的停在那边吐泡泡。
明兰见她拿的有些吃力,忙站起家,将手在衣裳上擦了擦,从明月手里把鱼接过来衡量了一下也笑弯了眉眼,顺口就说道:“真的好大一条鱼啊,得有四五斤重吧,咱家可只要过年的时候才吃过这么大的鱼呢。这下可好了,咱爷前几天还说想喝鱼汤呢,这就有了。”
天寒地冻,冷风飕飕的吹,明兰和明艳坐在大石头上,挥动着棒棰吭哧吭哧的敲打衣裳,身材感到一阵阵的寒意,明艳冻的直颤抖。
明月按捺住心下狂喜双手稳稳握住树枝对准大鱼敏捷刺了下去,脱手快狠准,大鱼跟我走。
庄户人家夏季不干啥活计,衣裳也不轻易脏,个把月不换洗那是很普通的事儿,以是这几银河边儿根基也没甚么人洗衣裳,除了刘氏几个。
然后明月就无语了,公然是亲生父女两,看来本身的洗脑打算停止的还不敷深切。
“月儿,你咋来了?”
洗了一天,腰都酸了,明兰直起家子右手背到身后捶腰正都雅到明月走到跟前。
真想抱着她用力摇几下:我的亲姐啊,能不能不要这么仁慈啊。封建思惟真是害死人,说好的抖擞抵挡不再让人欺负呢,如何刹时又变成中国好孙女了……不是说贡献长辈不好,可也得看环境,看那小我值不值得不是。长辈在家里好酒好菜热炕头,你这天寒地冻的在河里洗衣裳赢利给他们花,得了点东西还挂念着家里不慈的长辈,明月感觉这就是傻了。
明月忍不住就红了眼,忙掩住心中酸涩笑嘻嘻的道:“姐,明天罗家要去吃喜酒,就放我早点儿返来。我拿了陶罐来,给你们熬姜汤喝。”
明兰看着她的背影对身边的明艳道:“这丫头,好不轻易放个早工返来也不晓得在家歇歇,巴巴的跑来熬甚么姜汤啊,也不怕冻着。”
明月一手拎了一条有她胳膊那么粗的大鱼,一手抱着装满水的陶罐蹦跶着到明兰身边镇静的道:“姐,你看,我捉到一条大鱼!”
并且,傻的不止一小我,明艳两眼发亮的盯着大鱼,用力儿的咽着口水,也忍着没说话。
河面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得先用棒棰把冰面敲碎了才气洗衣裳,那冰面下的水冰冷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