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祖不在,李大柱几个做大伯子的天然不好去抱曾氏。看曾氏面如金纸,喊了好几声都不该,范氏焦急了,就叫顾氏和林氏把人抬出来,又在一边死死的盯着,弄得顾氏想偷摸下点黑手都没机遇。
家里女人都不下地,李二柱还瘸着腿,这不得请四五小我,忙活十来天,少说得五两银子!五两银子,都够老四再去插手回文会的开消了,即是一亩地的收成白干了。
范氏越想越难受,气的口不择言,“哪家像你这么惯儿媳妇的。”
范氏一边看着两个哇哇大哭的孙子孙女,一边骂林氏烧水慢,李光宗请大夫迟,谁知等大夫来了给曾氏一评脉是又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范氏神采就欢乐起来。
此次曾氏有孕,范氏就策画着让曾氏也坐个双月子,到时候就让林氏去服侍!
看两个儿媳妇抬着曾氏,李火旺气的又在内心骂起李耀祖,盘算主张等李耀祖家来必然要好好经验一顿。
李大柱可不怕范氏,他先前听范氏要小曹氏干活就气着了,这会儿更是暴跳如雷,梗着脖子吼道:“她身子骨不好,出去问问村庄里的人,咱家女娃拉出去一站,人家谁都说她是最结实的。她下地做做农活是要被折腾死,我生的闺女该死命贱干农活。我把话撂这儿了,要就把翠翠和珍珠都留下,要下地,就让芍药跟着一块儿下。”
“你胡说啥?”李火旺听范氏满口喷粪,凶恶的瞪了范氏一眼,痛骂,“你另有脸说,你生的好儿子,一天干吃不挣的,就晓得躲懒。老子挣的银子,老子情愿如何花就如何花,从速滚回屋里去,跟芍药说好了,本年必得跟她几个嫂子一块在家里头做事,再敢关在屋子里绣那狗屁的花老子就让她下地去!”
乡间人的确没那么金贵,再说庄稼才是乡间人的根,农忙时节家里的劳力有一个算一个是都要下地的。只是自家日子过得不错,家里几个儿子媳妇都是利落人,垂教员这一胎又来的不轻易,当初自个儿才承诺让垂教员的就在这后两月里头一向在家歇着啥也不消干。可眼下这不是不一样了么,算起来这妇人前两个月倒真是比背面胎坐稳了更轻易出事儿。老四媳妇看起来也比老迈媳妇更薄弱。
“瞎咧咧啥。”李火旺没好气的推了一把要死要活的范氏,瞪着李大柱骂道:“老子还在呢,轮不到你做主。”
就算不能趁机弄掉那孽种,磋磨磋磨小曹氏也是件大功德!
范氏立时对醒过来的曾氏嘘寒问暖,叫林氏去煮蛋,让顾氏去给烧热水。林氏清脆的应了一声喜气洋洋的去了,顾氏却背后里撇了撇嘴,摸摸本身的肚子恨恨的拍了一下。
“就你诚恳,要别人,别说肚子揣了一个,就是没揣,都恨不得做出那副娇娇弱弱的模样来。”范氏不满的瞪了一眼抬着水出去的林氏和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