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银子!”李火旺立时暴跳如雷吼了一声背面一件事就是将缩着脑袋想朝屋里躲的范氏抓过来,扯着她胳膊吼道:“老四前日带信返来,你是不是又给他带了银子去镇上的?”
李廷恩踌躇的看看范氏,直到李火旺又催促了一回方道:“县里诗社办了个文会,每人要掏一两银子,四叔说还要再买身衣裳,我便承诺同窗下月给他们多讲两回课业,凑了五两给四叔。”
李二柱晓得这个女儿嘴馋,家里头也可贵吃回好的,在很多庄户人家眼里,有荤腥不能吃实在是比打一顿更严峻的奖惩,以是李二柱就算是肉痛女儿,为了让范氏消气,还是忍痛做出了这个决定。
不过范氏却更气了。
“哟,娘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敢情廷恩聪明挣获得银子,我们家里头就不消管他在外头的日子了,四弟挣不来钱,家里就该成日把东西都给他搬畴昔?”小曹氏挺着个肚子站在厨房门口说了这么一句,走下来凑到李廷恩面前,一看到李廷恩脸上的伤就大呼了一声,呼喊两个才洗衣家来的女儿帮手,“哎呀这是咋弄的,我说灶上烧着东西都闻声外头声音大得很。翠翠从速去给烧锅水,珍珠去请王郎中来一趟。他二弟妹,快出来,你家廷恩伤着脸了,不法哟,我可听人家说了,这脸上有疤的人但是不能考科举的。”
“你……”范氏气的直颤抖抖。
看范氏凶恶的瞪了过来,李二柱忙道:“今儿早晨这顿二丫就不消吃了。”
李二柱是个诚恳人,固然也感觉范氏先前骂女儿骂的实在刺耳,女儿说的也大半是实话,不过还是感觉女儿如许顶撞长辈不好。不过他早前曾承诺过李廷恩,有话好好说,毫不对女儿动一根手指头。再说早几年他瘫在床上,看两个女儿跟着受人白眼,乃至小女儿还被送出去做了招弟女,心中惭愧的很,那里舍得打李心儿,当下难堪的看了看李心儿,又看了看站着抽旱烟的李火旺,再去看李廷恩,末端苦着张脸道:“娘,我这就叫二丫给你赔罪。”
不让这小贱人用饭有个屁用,之前怕是能饿着她,眼下李廷恩这小崽子返来了,只要他早晨喊声饿,老头子就能让百口都起来给烧火做饭,到时候端到屋里头去,咋晓得是谁吃了?再说李廷恩这崽子死精死精的,指不定在哪儿藏了好吃的等着待会儿悄悄拿给李草儿几个吃呢!
“死老太婆,每天作死!”
她闭上嘴,范氏那里肯罢休。
范氏急了,顾不得身上的痛苦,替儿子辩白道:“定是这文会要紧,老四不是乱费钱的人。”
“你闭嘴!”李火旺立着眉毛举着拳头朝范氏挥了挥,大声问李廷恩,“廷恩,,你奉告爷,你四叔是不是又管你要了银子?”
范氏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给老四带了点吃的。”说着抱怨道:“老四只会读书,旁的事情都没有廷恩这孩子机灵,廷恩吃喝是不消我操心,可老四不成,以是我才常叫人给老四带点吃的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