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摸着小金的三角小脑袋伸展眉心笑了。
长叹一口气,转而问竹叶青:“小金,该不会你也和我一样,灵魂离体、附在别条蛇身上了吧?”
更诧异的是,在她下认识地呢喃以后,竟在竹叶青晶亮的黑珠子里看出“他乡遇故知”的欣喜。接着,伴跟着轻巧的“丝丝”声,青色的蛇影在喧闹的林子里欢乐起舞,恰是小金闲来无事最爱的活动。
三岁之前的影象很恍惚,不知是被诱骗、走失还是被家人抛弃,总之,她的养父母捡到彼时病重的她,带回家医治好以后见迟迟没人上门,便在天下人丁大普查时,将她的户口报了上去,使她光亮正大地成了舒家长房的独女。
一夜之间,疼她爱她的双亲都没了,夙来不喜她的奶奶挥着扫把,一口一个“丧门星”,非要将她赶削发门。还是大队干部看不下去,上门调剂,才留她在村里。不过本来属于她家的三间砖瓦房没她的份了,被奶奶和小叔一家兼并,分给她的就一间摇摇欲坠的柴房。
地宫七年,名义上是宫主侍女,过的倒是令媛蜜斯的糊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啥活都不需求她做。独一的要求是:庇护好她本身,别迟误宫主半年一次、每次一汤碗的鲜血取用。
幸亏她手脚利索、干活敏捷,出产队分下来的口粮,还算够吃,前提是她藏得住。一旦没藏好,被奶奶或是小婶找到,鄙人一年的口粮发放前,得掘野菜、树根度日了。
这不,明天早上在山上碰到,泄愤地将低头挖野菜的舒盈芳推下小坡林,培养了来自异世之魂的清苓。
理清这段本不属于本身的影象,清苓总算明白为何会呈现在这片和寒冰地宫仿佛分歧的林子里了,手脚都不是她的,且还穿戴另类服饰……头疼地揉揉眉心,这都甚么事啊。
村里不是没有怜悯、不幸她的人,可帮一次两次还行,次数一多,谁还情愿伸援手。
若非骨折的是右胳膊,清苓本身也能搞定。
地宫里甚么病情最多?天然是伤了。不是主动打杀,就是被所谓的王谢朴重半路截杀,是以几近每隔十天半个月,就有人带着大伤小伤返来。宫主那边回完话便来找女医治疗。
现在换了蛇躯,小金也算摆脱了禁制,真是天大的功德儿!
“不会吧……”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再不消做为宫主的备用血库而温馨、被动地困于地宫那一方小六合。
那是属于另一个妙龄女子的平生,名为舒盈芳。
无法人就两只手,一只折断,单靠另一只如何行事?除了把骨折的胳膊紧紧地捏紧,尽量不让它脱落,免得肿胀短长了后续不好接骨。随后让小金帮她四下找来一些合用跌打毁伤的草药,塞满空空的背篓,从速下山去卫生院找大夫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