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往她跟前一站,挡住她的视野:“别说这筐东西不是我的,就算是,凭啥你要就得给你啊?你要真孝敬,就自个儿上去采。咱大队可没规定,谁能上山谁不能。”
舒彩云才不说是她奶让她上山、而她不敢,愣是守在入山口,等堂姐下来想问她讨些蘑菇、野菜啥的,好归去交差。
随后捡了根枝条,沿途敲打富强的草丛。
清苓:“……”
她要不要用力踩一下他的脚背,然后骂他“地痞”?
清苓笑眯眯地回道:“别说,还真被你猜着了,这筐的确是他的。不信你问他。”伸手指指向刚,“问他这筐草药是不是张大夫让他背下山的。”
“芳芳姐!”
“你!你们!哼!”舒彩云见占不到便宜,跺顿脚嘤嘤嘤地跑开了。
二来嘛,她身上的衣裳两天没换了。固然每天都有擦澡,可架不住天热轻易出汗啊。哪个说的女人有汗那也是香的?必定是没闻过!
“你走这边。”
清苓看她跑远,抹了把汗,扭头对向刚解释:“我和我小叔一家闹崩了,此后大抵也会老死不相来往。”
清苓也啧叹不已,男人的耳力太强了!
她不敢靠他太近。
尼玛!这个男人的五感太灵敏了吧!不是说这个天下的人都没有内力吗?没内力的人,能发觉到一条纤细的竹叶青埋没在草丛中?尼玛别敲了!再敲老子发威了!
抽了抽嘴,怜悯地朝小金蒲伏的位置扫了一眼,那但是她出世入死的好火伴,必须帮它粉饰。
对!就是这个意义!
清苓看天气暗下来了,踌躇半晌道:“我本来就是去张大夫家,你如果赶着回家,就在这儿搁下吧。我拖着走,没事儿的。今个多谢你了,我……”
“嗯?”向刚被清苓这么一问,分走很多神思,“我叫向刚,也住矮墩桥西。”
哪想一等等了一天。幸亏早上出来前藏了块面饼在身上,不然太阳落山了她还没吃上午餐呢。如果不拿些东西回家,她奶说不定连晚餐都不给她吃。
向刚点点头,别人家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好置喙。
向刚拉了清苓一把,表示她走他内侧,仿佛一点不介怀她身上的汗臭味。
敢情还不晓得她养父母已经归天了啊。
向刚实没想到,印象里,开朗、风雅的壮汉三年前就去了,一同去的另有那心肠仁慈、待人暖和的婶子。
要晓得,树林里再清幽,声响也是很多的。若不是小金施放威压,让林子里乱飞乱窜的鸟兽退避三舍,那里只是扑簌簌的枯叶落地声哦,那是相称滴热烈好吗。
小金无声地游走在她身后侧的草丛里,固然没感遭到男人的歹意,乃至悄悄高兴多了这么个帮手——本大王终究从任劳任怨的劳工步队摆脱出来了!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