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狗一听顿时跟着点头。
要真嫁给他,他还不得像他窝囊老子一样,被个娘们压得死死的。
母子俩一拍即合,简朴洗把脸就冲去桃坪村。
一头大肥猪啊!卖的钱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么大笔巨款,谁家能不恋慕妒忌。
连话都没说就吓溜了。
孙二狗就是没底线的混子,一拍脑门,“还是妈懂我,那还等甚么,我们这就去桃坪村。”
方大花立马去捂儿子嘴,“你小点声,这事如果呼喊出去,吴家那边人指定不会等闲把吴秋月嫁给你。”
得!吴秋月完整在她老妈的吹嘘下出了名。
“一块六毛八,您第一份割肉就算您一块六毛五分。”
吴秋月要真嫁给他,他立马死了都情愿。
孙二狗霍地坐起来,一脸的恶相,“你得先说给我相看的媳妇是谁,我才考虑去看。”
他们内心有一笔账,这年初肉票一个月才一张,供应猪肉一两,一斤猪肉就要攒一年。
方大花立马贴在孙二狗耳朵根上嘀咕。
偶尔也有几个冒酸话的人,不过他们也不敢当着陈玉兰的面说,只敢咽回肚子里。
“陈嫂子,你这闺女可真懂事。”
孙二狗就是街上的二溜子,自从他爸死了今后,更是完整不着家,整天在街上跟几个混子在一起折腾,前两天在城里跟几个混子聚众赌,还被派出所的人提溜出来教诲了一遍,刚放出来,他就在家里赖大炕。
村里支书年长河也在内里,端着碗凑过来,“吴二哥,先给我割两斤五花肉,我拿回家给孩子打打牙祭。”
“好嘞,我们乡里乡亲,肉都摆在你们面前,代价我也未几收,城里猪肉七毛六一斤,还要肉票,我们家不要肉票,就算八毛钱一斤,如果感觉合适就换,分歧适也不强求。”
谁家闺女舍得送他们家来受折磨,更何况他亲妈动不动能要性命,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敢嫁。
立马将方大花手拿开,不幸兮兮道:“妈,亲妈唉!你真要带我去跟吴秋月相看?不是骗我!”
年长河乐呵地给钱,提着肉带自家几个小子回家吃肉。
暗盘上一斤肉票都卖一块二到一块五毛钱。
他爸被亲妈折腾死了,就这一项名声,就充足统统好女人对他止步。
前面他娘也找媒婆说了几个,都是些歪瓜裂枣,另有几个是残废。
就那虎背熊腰比他还像男人,一咧嘴满嘴大黄牙,卷了碗口粗的玉米糊煎饼,一口大葱蘸酱,吃得比猪都快。
前次碰到隔壁村的李媒婆,她也说要给他相看媳妇,人倒是见着了差点没把他恶心吐了。
方大花晓得儿子那点花花肠子,点头道:“骗你干啥,当然是真的!”
好多人都是从地里赶过来,干了一下午活别说饭水都没喝上一口,嗓子眼都恨不得冒烟,吴秋月端的茶水,就成了旱地里的甘露,别提多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