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小声道:“他妈的,这妊妇哪像妊妇?抡圆了膀子打人的时候,可半点没有妊妇的模样。”
于红霞挺了挺肚子,是完整不要脸了。
初蔚噗地一声笑了:“你肚子里有孩子,我深思这孩子也不是我初蔚的啊,我为甚么要念着你的孩子给你大屋住?”
她一把推开初蔚,恶狠狠道:“贺闻山,我们回家。”
于红霞在内心骂娘了,这狐媚子,提及事理真是一套一套的,还都是文词儿,她哪说得过这狐媚东西。
初蔚嘲笑,拔高了音量:“我冤枉你了?这是支书分给我的屋子,我让谁住,那是我的自在,轮不到你在这撒泼打人,你如果有定见,我们现在就去支书那说理去。”
围观的邻居们都轰笑出声。
于红霞一激灵,从速道:“你咋冤枉人?”
迟早有一天,要好好清算这牙尖嘴利的东西。
于红霞软了口气:“那……那人家哪家公婆跟儿子儿媳分炊,不把好屋子给儿子家?没事理他们住砖房,我跟我家老迈却住土角房,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初蔚本来站得挺直,眼角余光瞟到一旁站着的是贺闻远,立即晃了晃身子,黛玉附体,差点摔到地上。
初蔚冷声道:“你能打星星一个孩子,我就能打你这个妊妇,你再喊一声尝尝看。”
贺闻远伸手护了她一把,大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在这个还个人种田,一心向公的年代,一个处所的村支书,那就是顶天的大官了,村支书都是吃公家粮,都是党员,都是知识分子,在上面是能说上话的,他们都对支书心折口服。
于红霞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道:“你……你给我记取!”
于红霞懵了一下,顿时泼起来:“你打我?我可怀着身子哪,亲娘咧,另有没有国法啊?”
“我肚子里另有娃呢,你们咋能欺负怀身子的人?”
于红霞吊着贺闻山,梗着脖子:“这是家事,找支书说啥理,我不去。”
情感值+50,扩地五分。
初蔚嘲笑:“本来不关我的事,但你要抢我的屋子,那就关我的事,你对支书的安排,有定见?”
于红霞气得差点扬手打人,晓得这狐媚子门道多,才硬生生按下了本身的手。
“你还挺替你公婆名声着想的,你放心,没人会说闲话的,因为大师都晓得这屋子是我初蔚的,我情愿让他们住,他们才住的,你少操这些闲心了。”
初蔚咬了咬牙,走上前去,一扬手,直接给了她一个大耳光。
“家事?咱种的田都是公家的,你能分得清哪个是家事,哪个是公事?”
等她卸货了,等这小叔子去军队了,她骂不过这狐媚子,她脱手还能打不过这狐媚子?
贺闻山有些不欢畅:“这是我们家家事,你一个外人掺杂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