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阿公阿奶跟你二叔二婶他们住着，家里他们说了算，孩子多处所小，他们不会接管外边来一个小孩，你大姑奶也舍不得！”

“才不空落，阿公阿奶疼我一个，我欢畅都来不及！阿奶你说，大姑奶之前如何不送个小孩给你和阿公，现在又要送？”

江雪花神采变了变，承诺一声，提溜起装着镰刀的篮子，跑到门口拿了她那根充当扦担的半长棍子，回家去了。

小曼说道：“阿奶，小菊不肯走，我就当她是来我们家走亲戚，之前我跟刘凤英住的时候，阿谁顶山村阿姨家的表妹来了，也住好几天，等刘凤英给买了些糖和肉才送她归去的啊。我可没想过要留小菊做伴，我在家有阿公阿奶，找人玩的话，村里小火伴多着呢！”

小曼想起来了，是贴地长的一种细叶植物结的果子，小拇指大小，没成熟是红色，半成熟鲜红色，等它变成了黑红色才好吃，又甜又糯，浆汁丰富，味道足可跟稔果相媲美，是小孩们在田野的上佳小点心。

阿奶一传闻灶下有火，家里另有小孩，忙叮咛道：“那就听你妈的，不要出门了，看好弟妹，别让摔着，要不你妈返来得骂你。另有，从速归去扫地，细心着灶口，把柴草搂好，可莫烧着屋子了！”

阿奶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阿公能够是怕你本来兄弟姐妹多，这俄然间变独龙一个，内心空落。”

梁小菊在后邻江家呆了小半个钟头，然后带着八九岁的江雪花兴冲冲地跑返来，跟阿奶说她要和江雪花结伴去坡上割柴草，趁便摘稔果。

“懂！她是她，不是大姑奶！不过，如果她也像大姑奶一样讨人嫌，我就不客气喽！”

小曼：“……”

梁小菊急着去找镰刀扦担，也不问小曼要不要一起，江雪花有些奇特，问小曼：“姐，你在家做甚么？为甚么不跟我们去？山坡上多好玩啊，还能摘稔果，另有地桃！”

梁小菊怔了一下，忙点头：“我不去！我阿奶说了，我留在舅公家帮舅公干活，舅公给钱让我爸妈起新屋，我家屋子都要倒了！”

“舅公承诺了的，那天我问他，他说能够和舅奶筹议，让我留在我们村小学读书！我读到三年级了，小曼才刚一年级，我教她！”

“我们明天去割草了啊，也摘了稔果，阿奶说明天在家，不出去了。”小曼奉告江雪花。

“这只是你阿奶说，舅公没承诺啊。”

梁小菊在杂物房里找到镰刀和扦担，出来一看江雪花不见了：“咦，人呢？”

江雪花灵巧聪明，一进门就喊阿奶、阿姐，小嘴说个不断，她是江家的长女，大早上的，爸妈去出产队上工了，她喂猪喂鸡还要喂最小的弟弟吃饱，然后洗衣洗碗，把家里交代给大mm，才气跟着梁小菊出门，也难为梁小菊有耐烦，等了她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