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娘没有这么说,只不过裴公子与我三姐订婚之事,京中世人皆知。为了避嫌,成二蜜斯也不该和裴公子说那样的话。”
陵阳侯夫人说完,真要起家朝她们施礼。傅老夫人仓猝托住她的身子,一脸的忸捏,“侯夫人太多礼,不过戋戋一件小事,都是小孩子们说几句嘴。现在一说开,这事就畴昔了,都不准再提。”
傅芊娘不满地小声嘀咕,声音不大,屋内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世人皆知,七王爷爱重亡妻,而七王妃恰好是成玉乔的嫡姐。她们姐妹二人长得极其类似,莫非七王爷移情,把姨妹当作亡妻,两人之间有轻易?
傅老夫人面色丢脸起来,有外人在场,姐妹为了一个男人起争论, 会让人笑话。“一个荷包罢了, 成二蜜斯不值当亲身报歉。芳年小孩子心性, 底子就没有放在心上。”
晟帝不算甚么明君,元氏王朝迄今为止不过两代。元祖帝是国师一手搀扶登的帝位,他依靠国师,情有可原。晟帝为求长生不老,对国师言听计从,比他父皇有过之而无不及。
裴林越在风花宴上的举止,傅老夫人听闻后,是有些活力的。为了这事,芳年哭得眼都肿了,最后还是裴老夫人押着裴林越来报歉,此事才算揭过。
京中人都晓得唐国公府的至公子失落一事,傅老夫人颇能了解侯夫人的表情,忙起家送她们出门。
“傅四女人曲解玉乔了,玉乔是风花宴的风使,来宾们仪容不当,她指出来是职责地点。老夫人,也是我们玉乔美意办好事,我在此给府中的女人们再陪个不是。”
“此等善举,我们傅家也不会甘于人后。”傅老夫人附和。
她这话说得好,把成玉乔和裴林越的事情说成是做善事。今后再有人提及,都会道成玉乔一声心善。
陵阳侯夫人是内宅中的妙手,如何会猜不透傅家人的心机。她们就差没指着鼻子说玉乔不知耻辱,和男人勾勾搭搭。这话如果鼓吹出去,那还了得?
成玉乔傲岸的脸转向傅芊娘,冷若冰霜,“傅四蜜斯的意义是说玉乔多管闲事?”
芳年暗思着,感觉有点蹊跷。七王爷平生在孝善寺修行,成玉乔月月来寺中进香,这两人不会有甚么吧?
“招财?”成玉乔都雅的眉轻蹙, “这名字听着不像是人名?”
陵阳侯夫人借势坐下,提及成玉乔,“不瞒老夫人,我们玉乔天生一颗菩萨心肠,我这个当娘的常常看到她做善事,都自叹不如。”
她心念一动,垂下眼眸。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高高在上。傅珍华只觉刺耳,之前听到这事时,她称心大笑,谁让芳年占了那么好的婚事?现在她已知裴林越心中的人是成玉乔,再细思此事满心的醋意。
傅芊娘硬着头皮,大姐的心机她最清楚。大姐倾慕裴公子,因为这事,没少给芳年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