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齐声道是。

现在看来，传闻只是传闻，与究竟不符。

老夫人用警告的眼睛瞪一眼芊娘，芊娘知错般地低下头去。

“招财？”成玉乔都雅的眉轻蹙，“这名字听着不像是人名？”

成玉乔狷介之色没变，淡淡地点头，“如此，玉乔就心安了。”

她软着声音，语气嚅嚅，“王爷…臣女偶然冲犯王爷，如果王爷感觉臣女碍眼，可否容臣女辞职？”

她心中感喟，宿世总归是宿世，此生的她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人，那里是甚么裴府的老夫人？七王爷获咎不起，别说是她，就是全部傅家，也不能与之对抗。

芳年是重活一次的人，自是能听出她话里的机锋。但傅珍华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听到这话感觉非常刺耳。她满脸忿忿，正要开口辩驳，被傅老夫人一个冷眼给瞪归去。

成玉乔一向端着脸，眼底隐故意急之色。芳年历经多年情面油滑，心下猜忌，这成二蜜斯要给唐公子祈福，会不会是个借口？

唐国公府的嫡宗子唐晔，几年前失落，生不见人活不见尸。国公府里倾尽尽力，都寻不到他的踪迹。他似平空消逝般，自消逝的那一天，再也寻不见半点陈迹。

“成蜜斯心安甚么？一个男人身上戴甚么东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家指指导点的，成何体统？”

宿世里，如何向来都没有说过七王爷的好话，除了他情根深种以外，别的事情她一无所知。

陵阳侯夫人是内宅中的妙手，如何会猜不透傅家人的心机。她们就差没指着鼻子说玉乔不知耻辱，和男人勾勾搭搭。这话如果鼓吹出去，那还了得？

男民气机难测，之前她看不透裴林越，觉得对方是狷介。等她看得逼真，才知所谓狷介，不过是表像，实则内里卑鄙。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高高在上。傅珍华只觉刺耳，之前听到这事时，她称心大笑，谁让芳年占了那么好的婚事？现在她已知裴林越心中的人是成玉乔，再细思此事满心的醋意。

京中人都晓得唐国公府的至公子失落一事，傅老夫人颇能了解侯夫人的表情，忙起家送她们出门。

当真是个不知羞的！

棋子散得到处都是，她一个一个地捡着，白嫩的手指把它们捏进棋瓮中。先捡四周的，待四周拾完，最后只剩下他脚边的几枚。

陵阳侯夫人借势坐下，提及成玉乔，“不瞒老夫人，我们玉乔天生一颗菩萨心肠，我这个当娘的常常看到她做善事，都自叹不如。”

“傅四女人曲解玉乔了，玉乔是风花宴的风使，来宾们仪容不当，她指出来是职责地点。老夫人，也是我们玉乔美意办好事，我在此给府中的女人们再陪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