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华当然晓得这些菜大夫人吃不下，但是她经心筹办的情意岂容大夫人华侈？不等大夫人开口，便叮咛身后那两个早有筹办的婆子：“大夫人忧心王妈妈没有胃口，早膳已经没用了，为了她的身材，这午膳可不能再不吃，劳烦二位妈妈过来助我奉侍夫人用膳。”

“夫人要王妈妈奉侍您用膳吗？可惜她现在不在这里呢。”相对于大夫人的气急废弛，芷华的安闲姿势更加突显。

陆振远被女儿问得有些愣住了：“莫非本日内里传言不是真的吗？大夫人没有打你？”

“你要喂我吃甚么？”见她端来的不是平淡的粥品，而是晶莹的米饭，大夫人睁大了眼睛。

一提及本日侍疾之事，大夫人是有磨难言。她还不晓得现在内里已是流言纷繁，只当夫君是听了某位下人的告状，是以辩白道：“夫君有所不知，大蜜斯她犯了错，妾身才会……”她本身也不晓得该不该说下去了，这如果在夫君面前把事情说出来，转头秋华院那边就会当作她开释的敌意，已经见地过芷华手腕的她底子不敢再去招惹。

“夫人多虑了，本日女儿是来侍疾的，奉侍夫人吃的，天然都是大补之物。这几日您一向吃得平淡，没有胃口，女儿特地给您筹办了这些开胃的荤菜。夫人您看，这红烧猪蹄，炖的是骨酥肉烂，这道香辣老鸭，女儿特地叮咛多加了一些开胃辣椒，保管您用了，能吃下两大碗米饭！对了，若您感觉太辣，另有那清炖的海带筒子骨汤，喝上一盅最是养胃了，您现在要来一碗吗？”芷华一一先容着身后丫环托盘上端着的菜品。她是个实诚人，一字一句皆无虚言。这些菜品的确是补身又开胃，但也正如她所说，这些菜早已备好多时，此时已全数冷却，每样上面都浮着厚厚的一层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