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如用拇指和中指将杯子捏起来，放在掌心中，闭目轻嗅：“秋桐泡得已经很好了，这香气不浓不淡，凝而不散，已有七八分神韵。”

以是一向拖着没复书，也不晓得要如何对老夫人说。

“母亲尽管放宽解，”郑玉芝笑了起来，脸上满满的自傲，“一个小丫头电影，除了身份崇高些，口齿聪明点，又能有多大本领？就算世子临时看不到女儿的好，女儿也有掌控让世子将心移到女儿的身上来。退一万步讲，有皇后娘娘在我们背后撑腰，别说是世子妃，就算是世子，也不能骄易了女儿去。”

蕙如见他用心摆出张臭脸来，感觉非常好笑，忍不住抬手在他面上摸了一把：“好好好，爷想要笨的，妾身明儿开端就当个笨人吧。”

若她能先一步出来，也是帮皇后占得了先机。就算卢国公太夫人对郑氏再有定见，皇后为了本身亲儿子的职位安定，也必会方向郑家。

蕙如弯着眉眼，柔声道：“老祖母最爱品茶，之前跟着她白叟家一起住着，虽不能像她那般精通，却也学了几分，让世子爷笑话了。”

蕙如脸上如火烧的普通，被丈夫的调笑弄得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忙抽脱手，娇嗔地瞥他一眼：“明白日的，也没个正形。”

“莫家表妹与五姐姐甚是相得，莫家表哥也是一表人才，”蕙如想了想才说，“如果五姐姐嫁畴昔，该当能过得不错。”

李晟将身子向她探过半边，笑着说：“这世上的女子再非常我的蕙如仙颜的，再说了，蕙如但是只会生金蛋的金凤凰，哪是郑氏能够比的。”

蕙如的心脏怦怦地乱跳，李晟跟她说的这些事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可也要五姐姐内心情愿才成。”她与芳如都嫁入宗室，茵如也是恒国公府的媳妇，若只要菀如嫁去了商户，宗室勋贵与商户到底家世相差庞大，难保她心中不会有别的设法。莫黎脾气温润，若菀如心不甘情不肯地嫁畴昔，反而不是美事。

郑夫人哭着说，“那你另有甚么体例，现在太夫人那边我们也没脸去求，就算我们哭到皇后娘娘那边，怕也是没用的。”

李晟将脸凑上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话虽如此，郑夫人还是舍不得女儿受委曲。

郑玉芝摇了点头说：“母亲，这您就别想了。现在走到这步地步，我们家只能向前，却不能退后。”

“你就是拿那些东西逗着妾身玩的，哪能真的送畴昔？只那几幅书画和两本古籍就够我父亲乐呵半年的，那才是爷真正想送的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