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晖摇点头：“恰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何况保家卫国本就是男儿应尽之义，责无旁贷。”说着悄悄挣开冯姨娘的手便要往外走。

蕙如被他吓了一跳，就见面前这青年端倪舒阔，眉宇间有股勃勃豪气，固然边幅比李晟差了很多，但非常有男人汉的阳刚之气。

然后她说了本身想去大长公主府守灵的事，宣王也点头允了。

“与你何干？”大长公主叹了一声，“存亡有命，繁华在天，或许，这就是万彻的命吧……”

蕙如见了她，内心难受，畴昔行了礼就将安乐侯夫人扶着她的手接了过来。

固然瞥见回礼的人不是万家而是宣王府的人感觉有些奇特，但宣王是大长公主的亲侄子，沈氏又是她认的孙女，万家人丁寥落，遭到这番打击，大长公主和安乐侯怕也是又悲又累，找了亲眷来答礼也属普通。

“御驾亲征？”李晖惊诧地看着他，“是已经决定下来的事吗？”

李晖接了碗畴昔，三两下便吃了个精光。

“大长公主请节哀，成义定要亲手砍下狄戎王的头颅为万将军祭！”

蕙如面上闪过一丝惊奇。

阖府高低，独一能和他说上话的，就只要从茂平返来的宗子李晟。

“是。”

大长公主穿戴一身白衣，头上只挽了个圆髻，几日不见，她看起来老了十岁也不止。

“李晖见过嫂子。”他长身一揖，给蕙如行了一礼。

听了李晖的话，大长公主面前一亮。

闻声声响，他转过身来，正瞥见长媳和次子出去。

甚么？冯姨娘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儿子：“二少爷还要去西北吗？那边兵荒马乱，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成？姨娘这就去求你父王，让他跟皇上说说，你还是留在京里吧。”

“成义，你身子不好，如何不在床上躺着？”宣王对蕙如只是点点头，却在瞥见李晖的时候蹙起了眉头。

李晖在外袍上套了麻衣，腰上头上系上了孝带，在万彻灵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取了黄纸烧了三叠，这才来给大长公主意礼。

这个儿子他一贯不靠近，并且李晖打小就少言寡语的，谁也不晓得贰内心都在想些甚么。

路上拉到了个小厮，让他将本身带到父亲的丹房前，李晖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年青的女子。

“皇上已决定御驾亲征，”宣王的目光落在李晖的身上，眸中闪过可贵的和顺，“成义，这些年你在军中吃了很多苦，可贵回到家里，不如多歇一歇。”

“是沈府三老爷来请的。”

“伯母您也累了几天，去歇歇吧。”

李晖看着大长公主鬓边生出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与影象中那位崇高斑斓的姑祖母相去甚远，不觉鼻尖发酸。

“是成义没用，如果能早到半日，万将军也不会战死。”李晖捂住脸，痛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