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笑了起来:“他的堂弟不过是一个五品的武官,送庶女入府不过是想更好的拿捏。如果真随了他的意,咱这府中后院就会被他伸出去一只手,永久没有消停的一天。放心吧母亲,他只是不想我们另攀高枝儿与郡王府冷淡,又怕将来文清被人害了不能秉承爵位。沈家家风清正,府里也没有甚么阴私的传言,沈大人教出来的女儿必然不会有阿谁胆量敢动郡王外孙子。岳父现在手上军权太盛,看着虽好,但更易招到猜忌。文武本就相看两厌,若我有了个清流的岳父,对他来讲也不是甚么好事。”
蕙如歪着头看了一会,笑着点了点头:“嗯,都雅。”
安平侯夫人在王府待的时候不长,乃至没比及梨园子开锣就借口府中有事前走了。她这一走,各怀苦衷的沈家姐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侯夫人看着儿子悄悄叹了一声:“郡王已经表示想将他堂弟家的庶女送来当续弦,你如许做,只怕会让他生恼。”
“她来做甚么?”老王妃眉头微皱,眼中掠过一丝不快,“我们又没请她来。”
“是。”侯夫人回想着当时的景象,不免生出多少唏嘘,“明显是那么小的孩子,却非常安闲,也知礼懂礼,跟那些只一味阿谀的女子比拟沉稳多了。只可惜,再好也是个庶女,传闻还是外室生的。娶沈家的女儿本就是沈家攀附,若另娶的是那么个庶女,我儿太委曲了。”
“无妨事。”姜珩握住母亲的手腕,扶着她来到桌前坐下。丫环端上醒酒汤来,他当着母亲的面喝了。
蕙以下认识地看了一眼沈老夫人,见她正笑呵呵地与老王妃说着话,想了想,眼睛一弯:“好啊。”
蕙如转过甚,一脸讶异:“母亲说的甚么?女儿如何听不明白?”
“母亲真觉的那位嫡蜜斯好吗?”姜珩并没直接答复她,而是又问了一遍。
嘉陵县主眸光闪了闪,靠近了,细心看着她的眼睛:“好姐姐,我就晓得你跟别人不是一样的。做人就该像我们如许直来直去,坦白竭诚,那些假模冒充,虚头八脑的玩意儿真真让人看了就烦。”
嘉陵县主年纪还小,又是个眼高于顶的,对身边这些人的视野几近没有反应,只一味拉着祖母的手撒娇闹痴,逗的白叟家笑个不断。一贯沉寂短长的老王妃能笑成如许足以证明这位小孙女儿在她心中的职位,同时也申明,老王妃本日的表情公然甚佳。
高娶苦的是婆婆,但低娶苦的就是媳妇了。如果能娶个文官的女儿来,那这个家天然就会回归到本来的模样,事事都由她来当家做主。
“娘娘,东昌郡王妃到了。”一名妈妈疾步上了楼,来到老王妃身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