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会子，内里人声渐远，蕙如这才松了口气。

荣亲王治家松散，念哥儿又是得来不易的老来子，家中仆人对着念哥儿常常就多了份拘束谨慎，而年长的哥哥们总拿着一副成人作派，当他是孩子普通鲜少一起玩乐。家里独一靠近的姐姐又是个火爆脾气，可贵这位新姐姐对他又有耐烦又亲热，言谈行动中又涓滴不见拘束决计。念哥儿跟蕙如玩了一个时候下来，对她已生了些许依靠之情，竟然也跟着嘉陵一起喊起了“姐姐”。

“大师心知肚明，就是给她弄死的。只要东昌郡王那头笨猪还把老婆当宝贝。但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她这些年弄死了多少姬妾和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啊，另有那两个名正言顺的小郡王，成果报应都到她儿子身上了。她儿子当宝似地养着，成果没长到七岁就短命了。”

“没如何，厥后她安然生了对龙凤胎，一儿一女。”嘉陵撇了撇嘴。

“这……”

“她必然想找个好拿捏的女人塞到安平侯府里去，但那安平侯府的夫人也不是个茹素的。不管将来谁嫁了去，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说着，嘉陵县主侧头细心地看了看蕙如的神采，“侯府世子夫人，听起来固然风景，那也得有命享着才行，姐姐你说是不是？”

趁着无人快些分开，这对两边都好。蕙如对着那身影微微福了一福，一声未吭，拎着裙子谨慎翼翼地钻了出去。

蕙如跳下炕，趿了鞋就走。

清流文官最重视的就是家声。他能够有庶女，但毫不会答应本身的女儿给人当妾。

“就是阿谁东昌郡王妃啊！”嘉陵神奥秘秘地说，“我跟你讲啊，这女人可暴虐了。她本是个后妻，前面那位郡王妃是个很好的人，本来留下了两个嫡子的。自她嫁去，郡王府里的那几位姨娘侍妾就都倒了霉，没两三年病的病撵的撵都给她弄没了。厥后她怀了身孕，三天两端说有人关键她，成果那两个继子，一个被打发去了外边府学读书，一个给送去了内里庄子里。”

“这都是谁跟你说的啊。”

正在想着要如何脱身，却听一个纤细的决计抬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女人莫怕，等他们走了，自会松开你。鄙人不想冲犯，只要你不出声，你我都当没产生过此事。”

蕙如低着头蹙眉不语。

“那是功德啊。”

蕙如大惊之下几乎叫出声来，向前不是，向后也不是，混乱中她向中间让了让，却一下触到个暖和的物体。

众男人轰笑起来。

蕙如眉头微皱，纵是宣王真的是沉迷修道，他们也不该如此在背后胡胡说人。听声音越来越近，她忍不住又向后退了退，却浑身一凛。暗中的假山空穴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兰草稠浊着些许龙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