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蕙如点头,“祖母要孙女说内心话,孙女便将心中所思所想完整说出来。蕙如并不想说些好听的欺瞒祖母。我,我……我真是这么想的。”
“那又如何?”蕙如笑了一声,“如凤毛麟角普通,便有幸遇见了,此时情深义重,过些年代,那情义可会变动?祖母,这人间,最易变的不是旁的,恰是民气。便是孙女本身也不敢说本身将来会不会变,又如何等候旁人?”
老夫人双眉紧皱,不悦道:“多大点的孩子,哪这么些胡话,也不知是谁教的!”
“哦?”老夫人笑着看她。
老夫人细想了一会,方点头道:“你说的是。她待我们是至心,也的确是在为沈家筹算,这便足矣。你归去与微然好好说说,让他重视些,别让他大哥二哥犯了胡涂!”
“甚么随随便便,哪有人会随随便便嫁了的!”老夫人掐了掐蕙如的小脸,内心却叹了口气。
老夫人双眉一蹙:“提那人做甚么?不过是猎奇,想看看娘娘送了天宝簪的丫头到底是甚么模样的。”
“世子有个嫡子,是郡王的女儿生的,如果续弦,那边怕将来的后妻夫人苛待外孙,因而提出来人选要一同参详。我瞅着,那两位是瞧上我们沈府的女人了,想在里头挑一个娶畴昔。”
老夫人沉默好久,缓缓点头:“你这话说的不错。历朝以来,储位之争最是惨烈,我沈家得以安稳过这百年,恰是因为祖宗有训,毫不成沾上皇家立储之事。可贵你看的透辟,想的明白。”
老夫人按着额角,深深皱眉:“可她年纪幼小,又是在乡间长大的,平素府里也无人会提及朝堂之事,那么她又是如何能晓得朝中局势的?”
“晓得你是个动静通达的,如何着,她到是打了甚么主张?”老夫人也坐直了身子,凝重地看着小儿媳妇。
“就是她!”昌平郡主深吸了一口气,“小小年纪,便能着眼大局,为我沈家筹算,母亲您没白疼她。大伯真是好福分,生了这么个小巧的女儿。”
“只是这么想啊,不过若祖母定要舍得孙女嫁,孙女为了祖母也就随随便便嫁了。日子能笑着过,总比见天儿哭着强。”
见蕙如并未造作推让而是一脸喜气的应下了方法受铺子,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又问:“你可另有甚么心愿,趁着祖母今儿欢畅,便一并提了出来,如果祖母能做主,做承诺了你。”
“我们一向在金陵住着,这京里的事很多您不晓得,不过媳妇但是一早就探听好了的。”昌平郡主哼了一声,“安平侯世子夫人是东昌郡王的嫡女,出产时伤了身子,没了快一年,传闻比来安平侯夫人想要帮儿子挑个后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