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侍立的宫女寺人们全都躬身悄悄地退了出去。

“这些活都有尚衣监的宫人做，你又何必在灯下费眼睛。”

“成与不成，全在长辈。”

天子踏入皇后的寝宫时，皇后正在灯下做着针线。

皇后脸上现出一丝惊奇：“喜好的？为何从未听他提及？”

寝宫里，罩着浅金色纱罩的宫灯散放出温和暖和的光辉，将皇后的容颜清楚地映照出来。韶华似水，二十多年如一梦，转眼即逝。天子看着她，紧蹙的眉尖缓缓松开。

李晟就像他的母亲一样，内心一旦拿定了主张，便是不会等闲变动的人。这些年来，他行事一贯低调，向来不依仗帝王的爱宠而提出任何非份的要求。大家都当他只是一个式微皇族，是个无所事事的墨客。但皇后晓得，李晟只是一把藏于鞘中的利刃，一旦他解高兴中的桎梏，出了鞘的利刃就便收回让人没法直视的光芒。

但日更是必定会包管的。

天子接过茶盏，顺手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