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阳想了一下道:“十天能够减淡,二十天能够消弭大半,一个月能够病愈。”
吕大然将这两句话在口中反复了一遍,然后道道:“就这凭两句话,就申明的你的见地比平常男人还要高很多了。”
斑鸠被捉来,方才送到顾重阳面前,她就一口鉴定:“吕大人中毒一事已经清楚了,祸首祸首就是这斑鸠!”
当天傍晚,英大夫人跟着蕤大少奶奶就一起来到了吕家。
吕夫人也反应了过来:“如何早晨不能吃生姜吗?”
里手一脱手,就晓得有没有。
吕大人没有作声,却收回迈出去的脚步,负手站着,清楚是想听顾重阳持续说了。
“是的。”吕夫人道:“我家老爷别的不爱,就爱吃斑鸠。平时更是把“宁吃斑鸠一两,不食家禽半斤”挂在口头。家里人都不喜好吃,独老爷爱吃他。斑鸠的代价固然比鸡鸭贵,却也不算甚么奇怪物,又非常滋补,我就叮咛每天给老爷炖一盅斑鸠汤。”
悄悄下定了决计,顾重阳决定一鸣惊人。
顾重阳就晓得,这些日子以来,定然有很多大夫如许问诊过,本身的这一番表示实在是非常平常。
吕大人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面对吕檀的思疑,顾重阳不觉得忤,她淡然道:“吕公子不必惊奇。治病讲究辨证,讲究的是找到病根。找到病根,对症下药,方能药道病除。如果辨证错了,开了错的药,不但治不好病,反而会带来其他不好的结果。所谓南辕北辙,说的就是这个事理。生姜固然再平常不过,但是对于解半夏的毒,却有奇效,可谓是一物降一物。”
“是。”
“临时还不肯定,不过也有七八分准了。”顾重阳道:“你们炖斑鸠的时候,是不是放半夏了?”
顾重阳当真看了看少奶奶的脸,又看了看吕夫人与吕檀,俄然灵光一闪:“不必唤厨娘过来了。贵府只要四个主子,平素用饭都在一起吗?”
吕大人把脚步一停,气得一甩袖子就要走:“混闹!你如何能请了妇人来给我治病?的确胡抡混闹。”
“舅母!”蕤大少奶奶俄然哽咽道:“茂之他病得起不了床了,太医们无计可施说……说让筹办后事……”
家中人丁简朴,自打儿媳妇娶了上来,本来就不喜好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吕夫人直接将内宅的事情丢给了儿媳妇。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不对,让用心叵测之人混进了家中,还在眼皮子底下下毒。
吕夫人快走几步,赶在吕大人前面进了明堂,对吕大人先容道:“老爷,这位就是顾家的四蜜斯顾重阳,我明天特地请了她来给你治病的。”
固然没有答复,但是吕大人却站着不动了。顾重阳就晓得,他这是把话都听出来了。
“别人服药都是一日三次,分早、中、晚,或者一日两次分早、晚,你这如何是凌晨、中午服用,如何早晨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