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气了个仰倒,好你个费氏,竟然欺诈到我的头上了!口口声声说是一千两,实际上才一百两。
回了海棠院,顾重阳就让赤忱叫了顾泰来过来,她叮咛顾泰来:“细心看着那些人把金姨娘送到哪个乱葬岗,这是二十两银子,如果她福大命大另有气,你就找个郎中医治她。如果没有气了,你就买口薄官安葬她,别让野狗咬她的身子。”
葛老夫人巴不得他们从速消逝,怠倦地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上一世,她是个连虫子都不敢踩的人,这一世为了母亲为了他们四房的好处,她的手上恐怕也不得不感染罪孽了。
葛老夫人眉头一挑,额上的青筋就突了起来。
这个贱婢!成事不敷败露不足,还给她惹了这么大的费事,她毫不等闲饶了她!
还是大夫人率先突破了这个局面:“老太太,您看,是不是还要再请个太医来给金姨娘诊诊?”
两边谈判以来,葛老夫人一向用“孝”字压着四老爷,这是她头一回服软。
四老爷的生母就是老庆阳侯的妾室,葛老夫人就算是认输,也还要在言语上挤兑、讽刺、漫骂四老爷一番。
想着本身前前后后丧失的银子,大夫人只感觉一阵肉疼,内心将二夫人费氏又骂了个狗血喷头。
“老太太,要把金姨娘带出去鞠问吗?”
四老爷声音绷得很紧,明显是真的动了怒:“老太太,刚才阿谁大夫固然脾气大,但也不像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之人。这到底是如何回事?我底子没有跟她同房,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里来的?莫非金姨娘不是良家子吗?”
“您的医术都颠末太病院的考核了,来岁就能入职太病院了,这医术天然是过关的。”大夫人忙道:“我们天然也是信赖您的,要不然也不会请您过来了。我们老太太是乍然得知这个动静,有些不风俗罢了,你千万不要多想。”
这是逼着老太太承诺今后不朝四房塞人啊!
大夫人点点头,暗见晓得了环境,就走了出去。
一时候,全部室内一片沉寂,统统人的神采都非常出色。
明天的事情必然要给四房一个交代才是。
恰好四老爷还不能辩驳甚么。
葛老夫人气得内心直颤抖抖,恰好还说不出甚么话来。
顾重阳就在内心问本身,既然已经脱手,何必还假惺惺地救人呢?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事到现在,事情的主动权,已经不在葛老夫人手上了。她也不晓得金姨娘到底有没有有身。一方面她感觉这是胡说,另一方面,她又感觉金姨娘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她之前干过甚么谁能保得准呢!
“不必了!”葛老夫人像是用满身的力量再说话:“这个金钗,先是胆小包天,把合欢散如许的脏东西弄到家里来,接着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不管如何,都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