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剂笙点头,接太高烈递来竹筷,看向桌上菜色。
高烈瞥一眼方剂笙,没好气道:“你这小女人,年纪小小怎如此费事。莫要多礼了,快来用膳,肚子饱了才好用药,不然药效也没法更好的阐扬!”
饭毕,方剂笙又喝了药,这才在木月的提心吊胆中,与高烈请辞。
高烈瞅瞅少女,蹙眉:“接何人?”
“既如此,那别人呢?”高烈不悦。
方剂笙感觉奇特。看这木月,应是厨娘身份,却并不自称奴婢。而木月口中的公子,这般派一个厨娘来请本身,也与理不符。这个木月,究竟是何人?
而实在孟家和郑家一样,乃是黎阳城驰名的富户之家。传闻孟家财产遍及天下,唯独一条,子嗣凋敝。若非孟家后继无人,说不定这大周国的首富之名早已是孟家的囊中之物。现在,偌大的孟家只要孟锦泽一人苦苦支撑,这才会在不惑之年就得了顽症,为此,孟锦泽才但愿程曦能尽快娶妻生子。
出得门后,木月深深松口气:“好险!若非我来的及时,郑蜜斯你说不定会被先生拎着丢出去呢……”
木月笑笑,扶住方剂笙。方剂笙身材一僵,到底未曾回绝。
宿世方剂笙看惯情面,此生在郑家所见之人也多是谨慎谨慎之辈,像木月这般初了解就直言相告之人,还真是少见。
当下方剂笙微微一笑,言辞间多了几分靠近:“愿闻其详!”
木月当时就想,这被公子另眼相看的女人,也不知是何模样?
高烈走了,木月顿时一身轻松,笑盈盈高低打量起方剂笙来。
木月说完,一脸的意味深长:“并且,提及先生嫡妻重阳夫人,若非公子讨得了重阳夫人的喜好,说不定先生连见都不会晤公子一面!厥后,重阳夫人过世,先生看公子诚心,想起昔日重阳夫人待公子的情义,这才同意来到承州,为孟老爷和夫人问诊开药。当然,这此中也有我的功绩!”
方剂笙用青瓷小勺舀了一口豆腐。果不其然,只觉口齿间都是杏仁的清甜和豆腐的暗香。
木月熟谙程曦有七年之久,从未见过程曦对哪位女人如此上心。木月一度以为程曦这辈子都娶不了媳妇儿了,谁知赶在舅老爷孟锦泽逼迫程曦结婚的当头,程曦竟然亲身带了一名女人返来。
方剂笙一垂眼皮,掩去眸间思路。
高烈看方剂笙吃的苦涩,微微一叹,独酌一杯,叹道:“这道菜,她亦爱吃……嗳,你这娃娃,看你一身衣裙,像是出身富朱紫家,怎会中了蚀骨之毒,要晓得,这蚀骨之毒可并非常人会碰到的?”
方剂笙迷惑。
“又罚跪?”高烈蹙眉,叹口气。
方剂笙缓缓下床,先是一惊,继而狂喜。先前她一向感觉胸口发闷,这一番针灸下,经脉竟然畅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