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景氏拉住云妃的手,悄悄拍着,“娘亲这平生已别无所求。只愿你们兄妹三人都过得平安然安的。”
最后,高烈神采阴沉地瞥一眼程曦,拨拨方剂笙的眼皮,再摸摸她的四肢,一脚踢上程曦:“好你个小子!”
会是郑骏吗?云妃愣住。
等云妃来到时,下人正想入前堂去禀报,却被云妃拦下。
云妃愣愣地盯着那尊牌位,只感觉眼睛生疼。她走畴昔:“娘亲,跪的久了,腿麻,您年纪大了,就起来吧!”
“我来?”程曦挑眉。
程曦心中一松,悄悄抱着方剂笙往床边走去。
“千里江堤溃于蚁穴。你这一点点,是要她的命啊……”高烈叹口气,一摆手,“逛逛走,别在这里碍事,老夫要用内力将这女人体内的酒气给逼出来!”
程曦眨眨眼:“宽衣?”
“如何回事儿?”云妃蹙眉。
“莫非是你二嫂说了甚么?”景氏担忧。
“你可知这小女人所中的蚀骨之毒有多短长?蛊虫已侵入她的五脏六腑,若不是帮她诊治的大夫有几分本事,她早就被阎罗王给收了。”
程曦眼波流转,哂笑着:“天然是要娶妻生子的,可那也要先有合适的人不是?先生,你快帮这小丫头看看,她扭伤了脚!”
云妃说完,兀自笑笑。现在她和皇后针锋相对,秦家也和尤氏一族在暗里各自为主,只是明面上还未曾撕破脸。现在,皇后对她恨之入骨。想要安然,已是苛求。可箭在弦上,容不得任何人后退。即便是她,也退无可退。
“摆驾,本宫要去看看。”云妃的声音有些颤栗。
高烈把剩下的半壶凉茶灌进肚后,一抹沾满茶水的斑白髯毛,气冲冲道:“你是不是把老夫酿的药酒给这女人喝了?”
程曦愣了半晌:“那酒是先生送给万虚大师的,我岂敢……哎呦……”
云妃摇点头,一贯凌厉的面庞上,暴露几分落寞:“俄然感觉有些累,就先返来了!”
“未曾!”云妃笑笑,“娘亲多虑了!”
程曦哭丧着脸,凑畴昔:“我……我也不是用心的。我看她一个小丫头,孤零零地坐在河边,我怕她想不开,就想着,劝她喝点酒,再趁着酒劲劝她几句。实在她也没喝多,就一点点……”
云妃和景氏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忽听温悠在内里喊道:“娘娘那边派人来了。”
程曦还是站的稳稳铛铛,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满是无辜:“先生这是为何?”
高烈吹胡子瞪眼:“不过就是扭伤脚,还用得着诊脉?”
一进佛堂,劈面便是浓浓的香火气味,不大的房间四周无窗,只要佛堂上供着一尊观音像。而现在,云妃的母亲,秦家老夫人景氏,则跪在房间东侧的一张贡台下。
“这脚伤倒是不严峻,可你怎能给她喝养心之酒?养心酒对修炼内家工夫的人来讲,是佳酿,能够晋升功力。可对她体内的蛊物来讲,一样也是大补之物。她体质衰弱,寿命都比凡人要短,再加上你那一口催命酒,若不是你机警带她返来见老夫,再晚些,哼,连大罗神仙啊……也救不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