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看着周文德仓促拜别的背影,轻叹了口气,那二少爷就是周文德的嫡子了吧。哎,周文德也是不幸,嫡子聪明,可惜失语了,并且,传闻是在清河周家失语的,前阵子周家俄然洗濯府里的仆人侍从,还把一批仆人送回了清河故乡……
周博雅摸了摸胸口,昨日,他和教员在逃命时,对方扑杀了过来,几乎刺进了他的胸膛,幸亏,有这个安然符为他挡了一刀!
周文德抿着唇,双手拳头紧紧攥紧,他在踌躇,他也在考虑,能不能,或者说,要不要现在就赶去沿溪府?
这也是方元静对他欣喜赏识的此中一个启事。
“我是沈高义。”说话人淡淡说着。
“文德兄大幸啊。”李云鹤感慨着,有此子何愁周府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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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吗?”方元静担忧的看着给周博雅评脉的青色锦服的中年男人。
周文德盯着床榻上因为着高烧而沉沉昏睡的小孩,渐渐的点头,哑声道,“好。”
青色锦服的男人低声一笑,只是笑声里有些讽刺,“他们大抵觉得我李家后继无人了吧。”
从恶梦中醒来,周博雅一身盗汗,胸口的伤疼痛难忍,但都比不上此时内心的惶恐和混乱!
俄然,外头响起了孔殷的声音,“大人!二少爷出事了!”
面前一晃,又变了……
他只好和教员两小我,带着剩下的保护,引着盐帮那些人,在沿溪府开端了声东击西!
不可!他要醒来!他要去看哥哥!
而屏风隔开的火线,周文德来回踱步,神情阴霾中透出焦炙,一旁的中年男人也紧舒展着眉头。
乐雅,他的弟弟乐雅现在……睡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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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雅看着方元静,脸上扬起了浅淡的笑容,“这是当然,教员。”
进不得,退不得!
躺在地上的周博雅明显晓得这些盐帮的人正在靠近,但此时,他已经有力起来再战了。
此次沿溪府之行,让他欣喜不已――他的弟子周博雅。公然当初承诺周文德做他儿子的教员是明智之举呀。
沈高义点头,“哦,你很正视你弟弟?”
他的弟弟乐雅竟然被人毒打,被人灌毒药,哑了,手还被硬生生的掰弯了!那被人踩断了的扭曲的手指血淋淋的仿佛就在面前!
“周福已经去请了!”李绣娘抹着眼泪说着,说罢,又踌躇着问道,“老爷,请柳一针神医吧。”
“元静,你太客气了。”李云鹤摆手,微浅笑道,“不说你我之间的友情,文德可算是我姐夫,这个孩子但是我的侄子,我怎能见死不救?”
他瞥见堂屋中心躺着一具棺材,棺材里……竟然是哥哥!?
李绣娘一见周文德,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乐儿方才俄然间昏倒了,不管我如何叫就是不该我,现在……乐儿起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