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出身礼部世家，熟知文籍法度，宋某无可指责。”

“我方才不谨慎落水，回屋洗漱换了件衣服，总不能湿淋淋地过来。”

“三司会审？”王医正为人刻薄，出言提示，“王妃慎重，一旦真走到这一步，那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陆夭将林素娘的手悄悄放回到被子内，然后转过身面向世人。

“我为宋夫人施针以后，她脉象安稳，下红渐止，我跟王爷去小厨房用饭不过一盏茶时候，她却俄然脉象骤停而亡，其中蹊跷不得而知，此其三。”

“你说的没错，宋夫人和我无冤无仇，我害她有甚么动机呢？”陆夭嗤笑一声，“并且你说你一向守着宋夫人，那么敢问林蜜斯，从我给宋夫人施救这段时候就没瞥见你了，你去哪儿了？”

陆夭昂首看向宋尧：“夫人之事，我深表哀思，但问心无愧。”

陆夭悻悻低下头，自我安抚对于宁王这类油盐不进的主儿，不能太操之过急。

“想做甚么都行吗？”陆夭想了想，“那我现在想抱你一下。”

得寸进尺！

“甚么不明身故？宋夫人明显就是你害死的，你给她吃药之前，本来另有呼吸的。”陆仁嘉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势，“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下我倒要看看宁王妃还能如何抵赖！”

这话字字句句意有所指，陆夭在内心嘲笑了下。

“先吃完再说，这面冷了油脂轻易凝固，就不好吃了。”

“多谢医正提示。”陆夭暖和笑笑，面向宋尧，“请苦主报案吧。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一个都别少，我们衙门见。”

“宁王妃太狠了，我姐姐跟你无冤无仇，你为甚么关键死她？”

“我不晓得你做了甚么筹算，但必定是沉思熟虑过的。等下不必担忧，想做甚么便去做，万事有我。”

陆夭此次是真笑了，上辈子她和宁王相敬如宾，倒是向来没发明他有如此敬爱的一面。

一语既出，满室皆惊。

王医正不明就里，但还是点点头。

“医正判定，林夫人已经有救了是吧？”

宁王被她气定神闲的模样气笑了。

“太医本就说内人回天乏术，宁王妃也是美意博一把。”宋尧看向陆夭，“并且我想听听王妃如何说？”

只记得陆尚书曾经提过，这天下的案子，到了大理寺也就尽了，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疑问杂案能逃过他们的审判。

王医正拥戴：“确有妇人当时无碍，过后俄然大出血的案例。”

陆仁嘉故作沉痛：“我只是送了个观音贺礼，别的甚么都没做，何况我来的时候，宁王妃已经在了，她作案时候最为充盈。”

“我先提示你，宋尧虽说位居一品在我之下。但宋家但是建国重臣，宋府现在另有先皇颁的丹书铁券。你若真的害死人产业家主母，怕是也不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