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陆夭生得都雅,说话又风雅直率,那股发兵问罪的气势莫名消下去很多,但嘴上却还端着天之骄女的架子。
谢文茵感受像个傀儡娃娃,任由陆夭给她换衣,挽发,重新打扮。
谢文茵明显不太懂陆夭的企图:“你把我打扮成如许想干吗?”
正忐忑着,车帘子被直接翻开,探出去一张古灵精怪的小脸。
宁王府
陆夭耸耸肩:“是吗?那好吧,本来还想跟你说说司大人的未婚妻……”
竹马小哥哥娶了琴瑟和鸣的豪门老婆,太后为了让她断念,亲身做媒让她跟当朝阁老的孙子联婚,她抵死不从,负气嫁给工部侍郎当续弦。
“没甚么大碍,炖点儿川贝雪梨每日吃两次便是。”话虽如此说,但她内心却悄悄策画要给谢文茵弄点特制的熏香带归去。
谢文茵刹时有几用心动,但还是忍不住问。
陆夭笑笑,收回搭在她腕上的纤指。
一样的五官眉眼,在陆夭的巧部下抖擞出别的一种气质,温婉中带点荏弱,跟她现在大病初愈的气色倒是相得益彰。
谢文茵平生顺风顺水,唯独在婚事上艰巨。她痴恋自幼一起长大的竹马,可对方只当她是mm,这么一拖就拖到了适婚年纪。
谢文茵以被告身份呈现,继子思疑她勾搭奸夫害死原配,她语出惊人要求当场验身,竟还是完璧。
厥后大理寺卿找到证据,证明工部侍郎死于外室之手,与谢文茵无关,但传言已闹的满城风雨。
“影卫说王妃一早就出宫了。”管家脸上带了几分难以开口,“但是又驱车去了大理寺。”
她这个病,光靠川贝雪梨可不可。
前一世,谢文茵苦恋多年爱而不得的竹马不恰是司寇吗?
“你胡说!”
只见那屋子摆满了各种宝贵衣料,蜀锦,团花缂丝,乃至另有宫里都未几见的云锦。陆夭顺手在一排裁缝上滑过,最后挑了件极其素净的雪缎交领上衣配五色马面裙。
谢文茵游移地跟她下了车,但见面前是大楚出了名的裁缝铺子。
谢文茵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得看你有多想去大理寺任职了。”马车此时停下,陆夭率先跳下车,“来,先带你去个好处所。”
在这偌大后宫,敢直接逼停宁王府马车的人不超越五个,而这五个内里大部分都绝非善类。
但那人年纪大到足以当她爹,另有两个跟她差未几大的继子。
谢文茵细心打量面前人,不得不说,陆夭确有倾国倾城貌,跟她俊美如谪仙的三哥倒是天生一对。但想到传言中司寇对她另眼相看,谢文茵又有些泛酸。
期间几次想禁止,都被陆夭拦了归去,最后站在穿衣镜前时,连她本身都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人。
陆夭大震,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进入后院那间房,饶是谢文茵出身宫廷,还是不免被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