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错了。”璎珞赶紧应道,心中也自省,她这张嘴啊,如何总也改不了呢。
本日是顺启帝第五次步入迎喜斋,而常常来时,皆因被迎嫔烦不堪烦,免强而入。
“罢了,你,我是晓得的。”瑾皇后玉手微抬了抬,表示她起来,又道:“只你乃是我身边之人,你之意义便是我之意义,你可免得?”这深宫高墙以内,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她虽贵为皇后可言行间也要慎之又慎。
迎喜斋内。
按制每月初1、十五,天子本应宿在皇后宫中。本还是迎女史的迎嫔,卖力记录皇后与众宫妃的起居,那一日月朔前来御书房呈送物品,便是就着这一香气,令顺启帝脑筋晕沉沉间与其成绩了一翻荒唐。
“嗯,下去吧。”
“下去吧。”未待宫人禀完,齐妃便挥了挥手,令其退下了。眼神略带落寞,三十多岁的年纪,却也是美人一个。只这美人却将迟暮,花开得再美若无顾恤之人也必将枯萎老去。
两月后,迎承娴有喜。瑾皇后颁懿旨,进迎承娴为迎嫔,仍居于迎喜斋中,责成宫人、太医好生奉养。
话未说尽便轻叹口气,又道:“我又何必去与她难堪,又难为本身呢。”
“瑾儿现在有了身子,莫要再行这虚礼。”说罢,攥着她的小手,坐于炕榻之上,但见榻几上的羊奶分毫未动,便以手背触了触碗壁后,执起碗盏送于瑾皇后唇边。“有孕之人喝这个最好,快些趁热喝了吧。”
齐妃微闭了闭目,似顿悟了般,本来纠结的脸上一片豁然。想她到处与皇后争,这争来争去,却只争得了皇上的讨厌。待看皇后重新至尾皆如局外人普通浅笑、静观,想必在她眼中本身便同那跳梁小丑普通吧。现在,只看着迎嫔,就像看到了当初的本身。
“免礼了,躺着吧。”顺启帝坐到宫人搭来的软椅之上。
“皇上,羊奶本就如此味道,怎可尽去?”说罢嫣然一笑,似春夏间盛放的牡丹,看得顺启帝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揽在怀中。
待顺启帝下了辇,步入宫门,早已候着的一众宫人纷繁下拜叩首,山呼:“皇上金安。”
方才出去前,顺启帝将室内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后宫安稳为吾之责。那妒忌、要宠之事,我不能也不屑为之……”有如此贤明的皇后他本应欣喜,却为何心忽的一揪。
璎珞再次福了一福,躬身退出。
自打那日荒唐后,迎嫔便再未见过顺启帝。进升嫔位之日,是顺启帝自打她搬入迎喜斋后第一次步入其内。
“哼!”迎嫔听罢,美目一立。忽的站将起来,将红木嵌玉石圆桌上的杯盘尽数扫于地上。却也动了胎气,“啊”的一声痛呼护住小腹。
而瑾皇后则于坤泰宫中读《孙子兵法》数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