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心疼二字的份上，我终是回了他一个字――“恨。”

我便不再惺惺作态。

“皇上来睿王府，提早知会王爷了吗？”

正如我一贯的设法，晚了毕竟是晚了，有些事情，唯有错过。

顿了顿，我想辩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倾夜，朕不想论畴昔，只想要现在，即使畴昔朕不谨慎失了手，但你要晓得，朕是至心的。”

“朕早该晓得，你不是豁达之人……”孤云庭显得有些绝望。

我记仇，欠我的，我会百倍要还。

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我真的很想冲上去问一句：“孤云庭，你是否还记得当时的商定？我定当奉你平生……

这句话犹在耳边之时，他却任由我成了别人的妻妾，本身则娶了别的女子。

本来，见到孤云庭特地来看望，我内心是有那么一点兴趣的，可现在，却仿佛如鲠在喉。

“不……”孤云庭忽而抬开端，眼中有了一丝亮光，“倾夜的脾气，朕体味。你能够对任何事豁达，却没法对在乎的事豁达。当时在摘星阁，深处污泥当中，却不染，便是因为你的固执。能让你念念不忘的，唯有恨。”

“现在晓得，不晚。臣妾既然成不了皇上的女人，那唯有令皇上仇恨了。”

“以是，皇上这是在挖王爷的墙角吗？”冷不丁换了面色，我想，我现在必然冰冷到了顶点，“还是，皇上想捡王爷的剩菜？”

旧事不堪回顾……

我亦挤出一丝笑容：“是啊……侧妃只是妾，但起码，还能有个名分。”

这两个字对于我而言，是身外物。

“这么说，皇上反倒但愿倾夜恨？”我反问。

我知，他终是心疼我的。

“臣妾不是这个意义，只是，皇上忽而来王府，又与臣妾伶仃共处一室……臣妾感觉，有需求让臣妾的夫君晓得。”

我低眉，浅浅地笑，有些事，不说，比说出来，更能让人痛。

“答复朕！”孤云庭的手劲，从肩膀传至骨肉，我却不感觉痛。

“夫君？”孤云庭英眸一扬，笑得无法，“侧妃，不过是妾。”

孤云庭再也忍不住，上前抓住了我的肩膀：“倾夜，你恨朕吗？”

我想，若我早知他是秋芫的皇上，就算是违背情意，我也会从了他……

“某种程度上来讲，是的。”孤云庭洁净的脸上，又有了阳光的味道，“即便是恨也好，起码那也是一种念念不忘。”

至心？

我不由感觉好笑。

句句带刺，只为刺向他的心。

“嗯？”孤云庭锁了眉，明显是说中了他的把柄，“莫非朕去那里，还需向他报备么？”

自顾自地起家，瞟一眼门后，公然没有人。

我能够具有任何东西，唯独不能有的，是至心……

-本章结束-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