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摇了点头，便抽身拜别。有些表情，又岂是她们这些青楼女子所能了解的？

“啧啧啧，你这个死丫头，甚么时候才气学会情面油滑？男人都是由自负心的。女人一求，他便欢畅，觉着自个儿有身价。你由着他，他便活力，觉着你看不起他！”

客人们起哄着，要求换人，可林云庭却一意孤行，掷出一张银票。

“你呀，就是太放不下身材了！”这句话，霜姨已经说了三遍，“当夜，你如果求林公子留下，那……”

场子里最好的位置，他坐着，还是是一盏清茶。

由不得我多想，已然轮到我上场。

我怔了怔，在内心咀嚼着这八个字：情之所系，方寸尽失……

他想要申明昨夜他已系情于我，还是想要让我晓得，以他的身份来这类浑浊之地，是多么没有分寸？

一曲平常过后，场子里的客人都有些倦了，嚷嚷着要换人。

话糙理不糙。霜姨说的很对，但前提是普通男人。我并不感觉林云庭也是这类我想留便能留得住的人。他那一句“身不由己”，川字眉间的难过，已然透露了统统。

“他若想留，必不消我求；他若想走，我求又有何用？”我理直气壮。

时隔一月不足，当林云庭已然淡出我脑海的时候，他却又呈现了。

霜姨天然是最欢畅的，鼓动着我彻夜定要好好表示。

“请倾夜女人再奏一曲。”

“只可惜，常常爬得越高，摔得越痛！别没攀上高枝，倒摔个粉身碎骨才好！”蜜儿“咯咯”地笑着，令人讨厌。

常常，他都语不惊人死不休。

相对无言间，我张嘴想要说些甚么，却发明，无言更好……

只不过，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嚼舌根。

我但笑不语，这个男人老是在我不经意间呈现。目标，不明白；身份，不了然。但是，他每次留下的话，却都让我兴趣盎然。他究竟是一个甚么样的人？来摘星阁做甚么？为何钟情于我的琴艺？

倒是霜姨，一向念叨着林云庭。还差人去探听他的背景。只不过一向一无所获。

“且慢，请倾夜女人再奏一曲。”是林云庭。

“你看看她，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等过了十五，还不是跟我们一个样！都是服侍男人的命！”这声音我熟，是摘星阁最聒噪的蜜儿。

-本章结束-

是夜以后，连续几日，都不见林云庭的踪迹。他只留下了那一句话，接着便淡出了我的视野。

我亦乐得安逸，正要下台，却被台下的一个声音怔住脚步。

也好，我并不想要他的胶葛，就算是在乐律上多了一个知己，也是不错的。

我不肯与霜姨再争，只道回房练琴，便躲了去。

“人家不过是想借着这股干劲，攀上高枝做凤凰。这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