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只说了四个字：“身不由己。”

“为安鄙人会呈现在这摘星阁？”我的心机，被他看破。看来先前的猜想并没有错。

霜姨轻点我的鼻头：“傻丫头，我晓得你狷介。可如果银子放在面前，为何不赚？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如有好男人放在面前，你得用心把他抓住了。”

“倾夜啊，这个给你。”霜姨让下人取了一锭银子，放入我手，“多买些胭脂水粉好好打扮，这位王公子脱手豪阔，必定还会再来的。”

“或许……”修凡欲言又止，“也罢，能够是我多虑了。方才你拉的十曲都是极难的，你自发得如何？”

“可惜，即使技法如此成熟，奏出的，还是败曲。”修凡轻叹。

“有何分歧。”我毫不踌躇地打断，“你不会因为他专注于乐曲便觉得他不是那种’食色性也’的男人了吧？”

“不，你的技法已经很成熟了。”修凡却破天荒地赞美了我。要晓得，他为师极严，从不说我半分好，只道我非常坏。

回到配房，我感受手指略微酸疼，正欲歇息，却被拍门声打断。

“嗯。”修凡走进配房，坐于桌边，“方才我在外听了好久，你统共奏了十曲。”

“你想说甚么？”我给本身也倒一杯茶，与他对坐，“与我何必还要话里有话。”

看着她的世俗，我轻叹，冷静将胡琴细心收好：“不了，劳您操心。我不需求男人。”

“请见教。”我正色道。

“不费事，我权当是在看戏。”修凡呷一口茶，仿佛另有深意。

这个时候，我晓得定是修凡。

-本章结束-

“你可知你本日败在哪儿？”

我嘲笑，将银子还给霜姨：“施了粉黛又如何？我们又不能让客人见着脸。”

我亦走到桌边，为他倒茶。

公然。这才是我所晓得的修凡。

“此人精通乐律，我本想奏些平常的曲子，岂料他想听不平常的。我就顺势弹了些精的。这些曲子固然练了多时，却从未在场子里奏过。我自认技法另有不敷。”我说的是实话。

我也是从他这儿养成了不骄不躁，淡定自如的脾气。

“公子懂乐律，精胡琴，穿戴打扮风雅得体，言谈之间净是礼节。奴家不明的是，为何……”

翻开房门，果不其然。

林云庭回过身，慎重道：“女人请讲。”

“……”他突如其来的赞美却令我我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是，未几很多，恰好十曲。没想到他的兴趣竟如此浓，本觉得是大族公子，听几曲便会作罢的。倒是费事你，在外头一向等着我。”

目送他拜别，又目睹着霜姨拿着一千两的银票笑开了花。

“你来了。”我将他迎入房内，回身将门带上。

“那男人……他与别人似有分歧……”修凡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