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高俅一人,高坎又要换一副色彩,说话时脸上尽是阴沉嘲笑的神情。
“父亲,当真不能与滕府尹说和?”
“两父子说甚么见外话,滕府尹早晨才来,你且在府上待半日,父亲另有些公事措置,再来寻你。”高俅老怀安抚的说道。
高俅自体味自家衙内是甚么本性,瞧他这番表示也不在乎。
过了半晌,对外唤到:“来人啊,差人手札一封与滕府尹,就说老夫本日设席,请府尹大人来府上吃一盘酒。”
正在想时,就听高俅又道:“倒也不是没有体例,就是要费些工夫罢了。”
“孩儿哪敢同滕府尹反目,此究竟是那牛二端的寻死在先!”
听到这话,林冲眉眼之间却闪过一丝游移之色,道:“倒是有幸,只不过虎帐当中另有些差事,如果不回的话怕是要落说辞。”
“自是要援救的,父亲已差人去请滕府尹来府上赴宴,届时再做详谈。”高坎笑道。
那感受,就仿佛杨志回绝了他,便从心底里把他获咎了,如何也要将之踩在脚下,好一番热诚才气作罢。
高坎一笑,脸上暴露对劲之色:“待孩儿戏弄他充足了,再来炮制。”
“回禀父亲,孩儿乃在街上无认识得,见他有几分本领,正巧身边差个妙手,便故意留下,谁料那厮竟不识汲引,此番劫数倒是恰好。”
“吾儿常在街上走,不晓得官家事倒也平常,前年官家要修万岁山,命了十制使去太湖运花石纲,别人都顺利交代,偏得这杨志到黄河上翻了船,事发以后他惧罪不敢到差,躲藏不见人,现在竟还敢返来,自是要一番说法。”
实际上跟高坎说的那番话,也只是冒充推委罢了。
至于林冲,心下天然也是欢乐,毕竟不是甚么人都有那机遇,能留在太尉府吃酒。
闻言林冲脸上总算暴露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如此杨制使有就矣!”
别说是有机遇在太尉府上用饭,就是喝口茶,那也是天大的幸运,这等大好机会,如何肯放过。
“孩儿领命。”
进门便问到:“衙内,如何了,恩相如何说,可愿援救?”
除非,高太尉与这位滕府尹之间有甚么隐怨,滕府尹用心让他不快。
听闻此言,高俅不解道:“牛二又是何人,吾儿你且把事情细心说来。”
“孩儿服从。”
高坎随即又道:“父亲让我们在府上多待半日,等晚宴以后再说,林教头与我一起罢。”
“小的明白。”内里下人答道。
高坎闻言晓得高俅是想把这位滕府尹请到府上来,暗里商讨。
滕府尹究竟何方崇高临时不管,人高坎倒是必然要捞的,何况事情说来简朴,只不过是杀了个无足轻重,乃至能够说是该杀之人的牛二罢了。
高坎内心一动,高俅这话如何越听越感觉,滕府尹当真跟他有仇,一旦逮住机遇必不会放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