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狐狸倒是很快，狐狸这类猎物毕竟相对比较常见。那掌柜查抄着外相与伤口，对劲点头：“是个不错的猎手，伤眼睛与后脚，再从喉间致命，根基不损毛皮。”

“快，娘，把狐狸卖了，我顿时回村，把另一头背过来。”他镇静地说道。

赵氏还是怔怔发楞。

在一处无人的冷巷子中，永亮看着大赤狐与两只豺狗，嘴张得大大底子合不拢，再听到说山上树上还藏着一只最大的，那眸子子都快掉了下来。

赵氏四下看看，不出声，微点了头，又去接过莫菲的背篓。

“娘，不急，在我怀里呢，等没人时就给你。”永亮低声私语。

“娘，这不是浅显的狗，这豺狗肉新奇吃或风干后再烹调，可都是滋养补气的好东西，比药材另有效，有钱人就爱这口，加上很难打到，天然价就高啊。”

永亮入了酒楼，舔着脸，完整不认生的与铺里的伴计热忱地扯着话，又回身让伴计看背后的背篓。

“不，不是，这狗肉能值这么多银子？狗肉是比猪肉贵，但如何能贵上这么多？”赵氏仍在发怔。

“共十六两，一只八两，说好那只大的给十两，如果没有我说的那么大，就九两。”

赵氏说得语不管次，手忙脚乱的数好钱，莫菲暗笑，但永亮听得明白：“娘，你们先慢着走，我随后就追你们去。”接过钱缓慢地跑了。

永亮银子入怀出来了，行到无人处，将银子交给赵氏。

莫菲悄悄感喟，豺狗这类劣等脏物的肉，竟然能滋补？不都是虎与熊之类的才是滋补圣品嘛，二哥你真神，这么偏门的知识都懂，枉我活了二百多年，倒是不知。

他背着个竹筒，手中捧着菜叶包着的六个肉包，一脸光彩：“娘，喜鹊，热乎呼的肉包，快吃。”

那中年男人深思着，终究点点头。伴计便去了后院。

两人站着两条豺狗前，东拉西扯聊半天，永亮一会难堪，一会委曲，一会不甘的神采，最后又忍痛说了些甚么。

“二哥，狐狸去那里卖？”莫菲笑问。

“既然值钱，为甚么张家老三不打呢？赵氏还是喃喃。

赵氏点头。

永亮这才欢畅指着两只豺狗说说道道，脸上是夸奖的神采，那中年男人也微浅笑着。

中年男人望过来，赵氏在门口远远地对中年男人拘束地鞠了一躬。中年男人笑着摆摆手，这时，伴计从后院出来，拿出荷包，中年男人数了数，递到永亮手中。

“可……这但是……”永亮还想细问。

“娘，喜鹊，你们面善会被人压价，在门口等着，我一人去说会高些。”

“这不是功德吗，娘。”莫菲笑着。

“喜鹊你是如何打到的？”他眼睛里是惊人的光芒。

莫菲伸手抓了一个，赵氏下认识接起永亮递来的，一咬便顿脚骂：“不是说了我只要馒头吗，你个败家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