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锤子挥下，还是不对。

她笑了，这声音有点感受了。

只是，闭眼所铸，由心而成是不成能了！

莫菲手中钳着一块剑形铁，已显银灰之色，仍在挥汗如雨的捶打着，桃红色的上衣湿透了背心与前胸。

半刻钟不到，吃完了饭，又喝了一大碗凉开水，顺次上了茅房，三人重又回到炉边。

师父这才按此剑形亲手为她锻造了玄铁剑，在剑柄，也镶嵌了一颗东珠。

那二百多年来的她，铸剑无数，剑剑分歧。最后俄然开悟，闭眼而铸，由心而成，是一把华光白剑，凛冽无双，剑柄一颗红色东珠。

“是的，娘，做事最忌讳半途而废，但是喜鹊你这胳膊……不如你说，我按你说的来打？”永明说道。

她深吸一气，不能急，现在这炉灶与火另有锻造台都与宿世分歧，是她不熟谙的，又体力内力全无，得静下心来，先要熟生手。

莫菲闭上了眼睛，胸中情怀一时不能排解，又急又堵。宿世的身影仿佛离开了她的身材，在她面前。

永明傻愣愣地看着她东一锤西一锤，憨笑：“打铁是个力量活，喜鹊你别玩了，转头胳膊酸得提不起来呢。”

黑娃喝了水，揉着眼睛直奔房间，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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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走进炉灶旁，热腾腾的木料燃烧的气味与铁器的气味冲着她的鼻子。

“我去洗衣裳了，早晨等我返来做饭。”赵氏喝了些凉开水，背着衣裳走了。

永亮也嘻嘻笑着在一边看热烈：“喜鹊，我用风箱上多出来的皮给你做一个箭套好不好？”

黑娃坐在凳子上，看得入迷，一身的汗水也不知，痴痴地说：“二姐打铁的模样真都雅，像唱大戏一样。”

永亮喷笑，又奉迎地说：“大哥，喜鹊想玩让她玩吧。胳膊提不起来二哥帮你去李郎中家里讨几贴膏药来就是了。”

莫菲强扯笑容：“娘，趁热打铁啊！”

莫菲喘着粗气，胡乱洗了把脸。她饿得饥肠辘辘。

“娘，我吃过饭后还得再打。”

“明天再打吧，悠着些力量，别胳膊举不起来了。先擦擦汗，用饭吧。”赵氏打了一盆水，心疼地喊着。

她每一下捶打，身影就微微闲逛，每一捶的声音有长有短，有轻有重，有缓有急，乃至另有在铁块上滑动之声。

“大哥，我来尝尝。”

莫菲站立着，闭着眼，不动，好久，才缓缓举锤，游移而快速地落下。

铛铛当的金属捶打声，奇特而动听。

“胳膊酸吗？”赵氏体贴肠问，“就不能歇息下吗？”

“应当会。”莫菲声音有些恍忽，接过钳子与铁锤，吸了一口气，挥锤而下，“当”的一声，眉毛拧了起来，不对，这一锤没打好。

再一锤，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