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奶奶,大堂哥的肝是大伯打的!”永明又急着辩白。
村长一行人入了堂屋,大房的堂屋够大,搬来很多凳子,乔氏,王老头,王金,赵氏等,都按身份坐下或站着。
村长与几个老太公拧着眉毛说:“去去去,大过节的,都不过节了吗,快散了散了,都归去过节去。”
“你本年多大?”
小赵氏上了茶,村长端过茶吹着气抿了一口,呸一声吐掉了一片茶叶,才细细的问起。
“是肝气!”李郎中正色改正,“肝在右,主左,你儿左肋受创,伤了肝气,胸闷且堵,当然要养肝!断章取义!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
赖娃娘看了看日头,对赵氏低声安抚了一通,又说黑娃怕是哭累了,得睡一觉,不如她带归去,等事了后,去接就是。然后抹着泪,带着一脸哭痕的赖娃与黑娃走了。
乔氏出来院中又开端骂:“你这个小妖女,你害了我光儿的肝,把你的肝挖出来都赔不起!另有这个老妖妇,害死我儿,甚么我儿是本身饿死本身的,就是她生生把我儿饿死的,怕我儿拖累于她,饿死我儿,我的儿啊,你好苦的命啊,这个蛇蝎妖妇生生要走了你的命,还生下个小妖女来害我光儿与菊花啊,我这老婆子是上辈子做了甚么孽哦,要如许受这两个妖妇的祸害啊……”
“是的,我打的。”莫菲再也懒得扯嘴皮,痛快答复。对于她来讲,如许才是她,成了喜鹊以来,她快健忘了她之前是甚么样的人了,这真是让她痛苦不已。
“你为甚么要打你堂兄堂姐呢,记恰当初你找我问过很多不懂的事,可见你是个好学的丫头。只是你为甚么打掉堂姐的牙呢,你这一掌能打掉堂姐的牙?!还能打伤你堂兄的肝气……”
“哦,是你大伯打的啊,那你大伯打儿子啊,与你们何干?”
村长说完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一时酒意上头,天旋地转,茶盅被重重的放在桌上,忙静坐着不语。几个老太公也是困顿得不可,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乔氏怒冲冲地勒令由赵氏出诊金与药钱,还须再赔些银两才行!
“玄月十二就满十三了。”赵氏忙答复。
实不能再让许太公持续出丑了,村长不得不开口打断老童生:“你就是打人的喜鹊?”
村长面色讪讪咳了一声,老童生顿了一会才大悟道:“哦,记起来了,你打了堂姐的耳瓜子,又打了大堂兄的耳瓜子,是吧?”
莫菲听了个正着。心道,这下坏了,大堂兄心机重,城府深,心眼本就小,伤到肝气,将来必是脾气暴躁,心眼更加小如针尖。如此之人,竟是她的大堂兄,想想就感觉前路盘曲崎岖!
王金说了半天,刘氏东一句西一句的弥补着,永明也在一边不时辩白着,老半天,村长与几个醉老头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情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