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在曹府盯梢的看到曹颂跟着女眷外出，就尾随厥后。比及快到中午餐时，宝雅打发人去欢然居订餐时，被跟踪的人听到。这些人就提早到欢然居斜对过的一见茶社等着，比及世人来时就脱手攻击。

魏家兄弟本是江湖人，自打进曹府后，这还是第一次打斗，情感中倒带着几分镇静。曹颂受两人影响，对于中午的那段经历也能谈笑风生地提及了。

看了这方的供词，施世纶就心中有了几分了然，猜想这买凶之人自是对曹寅恨之入骨，要断了他的子嗣，才会有此暴虐之举，是以他也没多难堪曹颙等人。

到都城刺探两天，晓得曹家二公子前些日子来京，世民气中暗喜，这才是想甚么来甚么，再没有更合意的。

“永佳受伤!”福惠郡主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永庆嘴巴笨，永胜又一贯敬着宝丫头，他们兄弟两个如何能接回永佳？我要去曹家！”

厅上，庄席正等着，见曹顒兄弟返来，忙扣问：“衙门那边如何说？可有了甚么线索？”

那胖妇人被衙役推搡着，嘴里骂道：“瞎了你的眼，敢撵老娘出去？！你算甚么东西……”话没说完，被那衙役用力一推，跌跌撞撞扑了出去，跌倒在街上。

进京这几日，这兄弟几个除了在曹府四周刺探外，就是花天酒地、胡吃海塞的，花银子正花得痛快。是以，如果就这般白手回通州，他们哪能甘心？杀一个就是白花花的三千两银子，就算那大的是御前侍卫打不过，这小的不过是个毛小子，还杀不了吗？因而这般，他们就盯上了曹颂。为了有备无患，他们还通过这几日结识的狐朋狗友，弄到了一包火药。想着如果失手，也能够用火药制造混乱后好逃脱。

那群人一起哭嚎着“彼苍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之类的言辞，也不伐鼓鸣冤，直接就奔着大堂去了。

“接甚么接？”万吉哈皱眉道：“你真想让女儿成了老女人，再姑息这亲就结不成了。”

不晓得是有平郡王同业，还是曹颙世家子的杰出教养透露无遗——礼节全面，言辞得体，并非施世纶所讨厌的纨绔后辈。施世纶的态度还算平和，只当真问了详细环境，着师爷录了。

这伙凶徒本是通州的一群恶棍，其头子叫万九——就是当场被击毙两人中的一人。万九是屠夫出身，有几分蛮力，纠集了一批乌合之众，混迹在贩子之间，靠常日里做些收庇护费或者替人寻仇索债之事为生，垂垂的在通州也闯出些名头。

衙门案子本就多，世人各想苦衷，也就没在乎那些人。待出得衙门口，长随们牵了马过来，世人刚要上马，俄然门内一阵吵杂，竟是那胖妇人一伙人被一群衙役叉了出来。

比及探听出曹家宗子是御前侍卫，万九他们更是大眼瞪小眼。御前侍卫，他们没见过，但是谁不晓得《包公传》里的御猫展昭啊？那得是甚么样的技艺，才气够到天子面前当差？就凭他们哥儿几个三脚猫的工夫，那里会是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