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佳氏那里肯走,又是再三劝说,才红着眼睛拜别。
王文起指了指随行而来的一其中年太医,讷尔苏大喜,两人又转回内间给曹颙接骨。
王文起拿起桌子上已经备好的纸笔,开了道安神的方剂,递给讷尔苏,同时叮咛道:“王爷内弟身上并无明显伤痛,只是因‘外邪入侵’,使得‘阳气虚衰’,这几日倒是难关。请王爷命令,这处十丈内禁声,此处除了身边服侍的人和我等外,外人勿扰。熬过了三日,如果病患无恙,就算是无大碍了!”
纳兰承平回话:“主子回万岁爷的话,确有此事!”
平郡王府,西南客房。
曹佳氏这才晓得丈夫红眼的原因,拿着帕子,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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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顺天府传朕的口谕,三等侍卫曹颙被袭之事备案窥伺。从他出了宫门到昏倒在平郡王府这期间的每个细节都要详查。”康熙开口道。
讷尔苏悄悄扶着老婆后背:“我们还是去客房颙弟那边守着,几位太医乘肩舆,固然不比我骑马快,但眼下也该到了!”
王文起摇了点头:“王爷府上这几位同仁定是精通内症的妙手,对这外症却不算是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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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佳氏目睹如此,晓得曹颙这病定是不轻,那里还想着真真假假的,忍不住哭出声来。
平郡王府,内院正房。
王文起报命,下去返回平郡王府。
曹佳氏接在手中,有点猎奇:“拿它做甚么,当着外人擦眼泪?”
康熙叹了口气:“只望那些孝子晓得好歹,不要牵涉此中。”
“传!”康熙的声音中透着几分严肃。
丫环婆子都退了出去,只要平郡王佳耦在。曹佳氏眼中带着几分担忧,问道:“颙儿确切无大碍?”
“喳!”傅尔丹大声应道,退了出去。
傅尔丹轻视地瞥了纳兰承平一眼:“万岁爷问你,‘只需引发混乱,让贵山进犯曹颙,存亡非论,而后奉上百两纹银为酬谢’,但是尔昨日所说?”
说话间,讷尔苏已经与方才那太医出来:“几位大人,可有了良方?”
康熙没有开口,而是向傅尔丹点了点头。
太病院院使王文起被迎出去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乾清宫,东暖阁。
傅尔丹上前一步,大声道:“纳兰承平,本官代天问话,尔不成有半分欺瞒。”
其他几位太医都应着,大师都上前去诊了脉,得出结论都差未几。“阳气虚衰”,到了“衰竭”之时,便是命关,是以几个太医都感觉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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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尔丹几个时候前在侍卫处见过曹颙,没想到眼下竟出了这般变乱,口称“主子遵旨”,脸上却已经现愤激之色。蒙古男人没甚么心机,只是想着那曹颙虽不在他名下,却也是侍卫营的人,现在竟然被人如许肆意欺负,这怎能让人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