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芥扒拉了一下头上鸡窝，笑容有些难堪，另有些内疚：“阿谁……有点乱，姑息……姑息……”

但成芥向来都不是靠脸用饭，他是货真价实的创作型歌手。有人曾戏言，说他白瞎了这幅好皮郛，绝对是暴殄天物！

张娅听了一会儿，俄然转头去看夜辜星，“这不是《城上》的主题曲吗？是由小紫衣主……咦？为甚么要放这首歌？”

成芥开朗一笑，眼里神情却极其慎重，夜辜星发明，男人现在的气质与先前开门的时候全然分歧，像刹时进入了事情状况，端的是公事公办、一丝不苟，“天王二字当不起，你能够叫我成芥，或者像我玩Band的那群朋友一样叫我阿芥。在开端录制之前，我有些事情需求向你明说，但愿你不要感觉我冒昧。”

成芥有些难堪，他昨晚做梦，梦到一段旋律，正闭关冥想，直到听闻拍门声才恍然惊觉，他明天还约了人！

“咳咳……成大天王，重视形象！”

成芥耸耸肩，并不急着说话，而是拿过手边一个玄色遥控器，不晓得按了甚么键，宽广的房间内竟缓缓响起了歌声，三百六十度方位立体声响，音质结果绝佳。

很快，室内便焕然一新，期间成芥还不忘规矩地为两人奉上饮料，夜辜星要了杯温水，张娅要了橙汁，还没等两人喝上一口，成芥就大功胜利，在夜辜星劈面坐下，头发也变得服帖，递了张A4纸过来。

夜辜星打量对方的同时，成芥也不动声色打量着她。女人一袭红色雪纺短袖，圆领设想，上围宽松，精美的锁骨若隐若现，下摆却高腰收紧，完美突显出不盈一握的腰部线条，除了衣袖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双C标记以外，不见其他任何图纹；搭配一条牛仔蓝铅笔裤，贴身的设想，和极富弹性的布料勾画出两条笔挺纤细的长腿，简朴随便，却风雅精干。

只见男人顶着一头乱发，贴身棉质背心，清楚可见臂膀、胸膛处虬结的肌肉纹理，恰好此人肤色白净，跟浅显意义上的“肌肉男”相去甚远。视野往上，一张清隽的脸，下颌饱满，五官还算耐看。

张娅正筹办开口，却被夜辜星一个眼神制止，她撇撇嘴，内心嘀咕，还没说够呢！

“既然整天王要讲前提，那作为互换，我也有前提。”

成芥也不再啰嗦，三两下收捡好沙发上横七竖八的衣服扔进洗衣篓，长臂一伸顺道拎走茶几上那排整齐的一次性饭盒，又将地上零散的吉他零件归拢到一边，一系列行动仿佛演练过无数遍，端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夜辜星摆摆手，“无碍。”她晓得，艺术家总归是有弊端的。

成芥一愣，“你说。”

近傍晚，夜已深，灯火绝顶断肠人；

“这是当然。”

不再念，不再等，红液酒香度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