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怨念极重。”冥王嘲笑，“你可知有多少孤魂野鬼留在人间不得入冥府？如果东方度死前的最后一念是留在你身边，只怕此时的她还在阳间浪荡。”冥王说完，又轻叹了一句，“她的执念，太深……”

“是甚么？”暗云眸中带着一抹亮光，凝睇着冥王，心想着只要能和东方度生生世世在一起，不管是甚么代价，都情愿。

“师姐，还是你疼我～”东方度晃了晃楚觅的衣摆，假装偶然地今后瞥了一眼，看了眼还是愣在原地的暗云，‘方才和师姐说的话，你应当都听到了吧。云儿，分开我吧，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我也不晓得哪天会不会想着先杀了你以绝后患……’

冥王取出左券书，与暗云订下了三千年的左券，三千年一到，她的灵魂便能直接分开忘川河，回到乾盛十五年。冥王收好左券书，回身背对着暗云，“左券已定，你…你自行跳入忘川河吧。”才说完，便听到了扑通一声，转头已再看不到暗云的身影，安静的忘川河，没有一丝波澜，就连波纹都没有出现一个。

暗云咬牙，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悄悄说道：‘不过是三千年，就算是三万年的折磨，我也心甘甘心。度哥哥，等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悲伤难过了。’

“这叫忘川河。统统的灵魂，入循环道前，都要在醧忘台上饮上一碗醧忘汤，健忘宿世的统统。而有些灵魂不肯健忘所爱之人不肯意喝那一碗醧忘汤，那么，便必须跳入这忘川河，忍耐千年的弱水蚀骨折磨。”

东方度和楚觅更加的密切，想让暗云误以为本身对师姐有不一样的豪情，一个动机一闪而过，‘或许师姐，是个不错的朋友……’

“值得吗？”冥王褪去嘲笑，怔怔地俯视着跪在本身面前的暗云，“她是女子，你亦是女子，你为何，会爱她？”冥王本想着将暗云吓退，让她老诚恳实地喝醧忘汤入循环道，哪知她竟然甘心接受千年的弱水折磨换回东方度的生生世世。

“度哥哥，是用循环簿上的生生世世换得的重生？”暗云没有管冥王说的那千年煎熬，转而问道。

冥王看着她，入迷半晌，人间的男男女女，说此生只爱你的有多少，能做到的有多少，为爱甘心沉入忘川河的又有多少？“你可想好了，这三千年，并不是那么轻易度过的。”冥王还想再劝一劝。

醧忘台上，眺望着暗云的孟婆，见她跳入了忘川河，只能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