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度闻言，点头道：“是，父皇。”紧跟在乾文帝的身后，一同往佑思宫门口走去。身后的东方序和林书南，一向盯着东方度的背影，而两人眼中带着的情感与思虑，倒是较着的不想同。两人看着东方度亦步亦趋地跟在乾文帝身后，直到她在视野中消逝了才收回目光。

乾文帝欲要再开口，却又阖上了嘴。有些事情，或许他不该说，毕竟这是暗云本身的事情。可事关他的孩子，他又忍不住想要奉告东方度，让他切莫孤负了暗云那样密意的女子。

若出了不测，暗云便能置之度外，若没有出不测，她与暗云是在一起还是没有在一起，又岂会因这一个答复而有所窜改？！

连剑并不是从小就在宫内长大，而是十三岁之时才进宫当了寺人，因着有些武功的根柢，便直接被安排到了东方序的佑思宫服侍东方序，后又成了东方序的贴身寺人。

很简朴的一个题目，却甚难答复。

乾文帝轻叹了口气，看着下方垂首的东方度，软了软语气，方才缓缓说道：“度儿，你可知父皇为何会如此？”他倒要看看，他的这个孩子，到底晓得多少事情。

东方度回想佑思宫门口的对话，想到乾文帝对她说的那句“你只与这个宫女一起出去？暗云呢？”，方才恍然大悟，他是在愤怒本身抛下暗云与一个宫女出宫！

东方度紧咬牙关，缓缓昂首，对上乾文帝冷然的目光，艰巨地答复道：“没有。”阐发了两种答复的结果，两害相权取其轻，东方度毫不踌躇地挑选了伤害性最小的一种答复。

前阵子蠢蠢欲动的不是东方席吗？！如何东方席俄然就死了！东方序遭受的刺客若不是东方席所为，又会是谁？总不会是她吧！

听闻乾文帝要回未央宫，东方序一干人等皆拱手道：“恭送皇上。”

东方度侧目看了眼东方序，目光又落到了连剑的身上，这一去了御膳房，刺客就来刺杀东方序了，是该说偶合呢还是该说那些刺客掌控的机会好？现在的淡定安闲，是故作的假装，还是本性如此？

尽是疑点的话，东方度不信，半兰不信，可乾文帝信了。

若不是这件事，又会是何事？

而乾文帝走了两步，却俄然转头看向东方度，冷冷的语气对她说道：“你跟朕来。”涓滴没有了刚才体贴东方序时的慈眉善目。

东方序说完，见乾文帝不言，便持续说道：“幸亏四周一向有宫女寺人和侍卫在，儿臣一碰到刺客，便收回了呼喊声，那些刺客挥剑砍来，儿臣便用手臂做抵挡，手臂虽受了伤，性命倒也保全了下来。”扯了扯嘴角，朝乾文帝含笑，“父皇不必担忧儿臣，儿臣只是受了小伤，不碍事。”

一听东方席殁了，东方度的心格登一下，只觉事情过分俄然，一时难以接管，连脸上的泪水都顾不及擦去，便转头问道：“你说太子皇兄殁了？”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